我丟下祝茜的衣服,直接出門,開車直奔那個情侶酒店。
車子停穩後,我有片刻恍惚。
我是瘋了嗎?
就單單隻靠著一個兩周前記下的電話號碼,就貿然出現在這裏。
這是要抓自己未婚妻的奸情?
一股複雜的難以訴說的情感從心底蔓延開來,懷疑,憤怒,悲傷交雜纏繞。
在車子裏坐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回去。
就在這時......
此時我隻能說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這家酒店停車場是個L型,從入口處進要繞一下才能從酒店斜後方的出口處出去。
而就在我開往出口處的時候,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停放著的粉色跑車吸引了我的注意。
這個粉色我太熟悉了,那是我給祝茜買車後專門帶她去貼的車膜。
目前開了這麼長時間下來,在本市還沒遇到過一次“撞衫”的情況。
我下車走向了那輛車,當我看清楚車牌號時,眼前一黑,像被人一記悶棍打到了頭上,讓我天旋地轉,喘不上氣來。
這就是祝茜的車。
她真的在這裏。
她和誰在這裏?
不行,我一定要堵到他們。
我把自己車子重新開至入口處一個相對隱蔽角落,因為祝茜開車離場時隻會直接從出口出去。
接著我拿出手機給祝茜打電話試探。
“親愛的,吃飯結束了嗎,我過來接你。”
“老公,我們吃完了,陳寒送我快到我爸媽家了。”
嗬嗬,你爸媽家原來在情侶酒店嗎?
“那正好,我也趕過來了,你等我一會。”
那頭的祝茜有些急了:“你怎麼突然去我爸媽家啊?而且你提前都不和我說一聲,多不禮貌啊。”
我想提醒她,她所謂的爸媽家都是我給他們買的房子,那是我的房產,我回自己房子還要打招呼嗎?
“現在說也不晚,我馬上到了。”
她還想再說什麼,我沒給她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笑話,我怎麼可能給你機會讓你現場再編個理由呢。
大約十幾分鐘後,酒店大門出來兩個人。
我趕緊舉起了手機錄製視頻。
這兩人赫然就是祝茜和陳寒,兩個人手挽著手說著話一起向粉色跑車方向走去。
談笑間還不忘時不時親吻兩下。
怎麼形容我當時的心情呢?
就好像是被一把槍頂在了腦門上,大腦一片空白和混沌。
待我大腦清醒過來後,我恨不得用刀直接捅死兩個人。
他們不知道在說著什麼,陳寒還對祝茜上下其手,祝茜一邊撒嬌捶打著他,一邊嬌笑著。
和平時他們在我麵前表現出來的豪邁“兄弟”之情,完全不是一副模樣。
我的後槽牙都快磨碎了。
玩的這麼花,怎麼這種禁忌的感覺是讓他們感到刺激嗎?
他們像傻子一樣愚弄著我,在我麵前極盡表演“兄弟”“哥們”。
演戲是吧?
好啊,那大家一起來演。
最後看看到底鹿死誰手。
我拚命壓下想直接衝過去撕碎他們的衝動。
直接拆穿,然後分手實在是太便宜他們。
他們車子離場十分鐘後,我才開車徑直向祝茜父母住的小區駛去。
待我趕到小區附近時,祝茜應該已經停好了車,此刻正站在小區外麵道路上抱著陳寒膩歪。
祝茜爸媽應該也是吃完晚飯出來遛彎,看在還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卻絲毫沒有任何意外。
不一會一輛出租車停了下來,陳寒揮揮手和他們幾個說再見。
我的大腦有些宕機。
不是,怎麼關係越來越複雜了。
可是看祝茜爸媽反應,顯然早就知道了他們關係。
還相當鼓勵女兒這種吃東家,睡西家的這種行為。
好嘛。
這是全家拿我當冤大頭呢。
我走進祝茜爸媽家的時候,祝茜已經換好了家居服坐在沙發上,看我進門悄悄翻了個白眼。
家居服是V領的,我甚至還能看到她脖頸處若隱若現的曖昧紅痕。
“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非要現在跑來說,電話裏麵說不清楚嗎?”
她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我裝作沒看到她臉上那抹若有似無得惱怒:“是關於婚前財產的事情,我不是想著當麵和你商量會比較好嘛。”
她聽到是關於婚前財產立馬坐直了身子,臉上那抹厭煩和惱怒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嬌嗔著道:“哼,你別想著藏私,我告訴你江程,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說著她直接站起了身抱住了我的胳膊開始撒嬌,但語氣透著些威脅:“你如果真的是做什麼婚前財產公正,那我和你講咱倆的婚事肯定沒戲,你這麼做明擺著是不信任我,防著我。”
我似笑非笑望著她:“那你說怎麼辦?房子車子都是婚前買的,公司也是婚前成立的。”
“這還不簡單,這些你陸續轉我名下就行了,公司股份到時候你分我30%就可以了。”
還真是不小的口氣,30%的股份,咋不把公司直接轉讓給你呢。
但是,此時一個荒謬且大膽的念頭瞬間闖入我的腦海。
30%股份沒有,30%債務要不要。
我若有所思的樣子點點頭:“非常可行,明天我會立馬委托律師來處理這些事情。”
祝茜聽後小臉瞬間展顏,雀躍地招呼我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