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家門口五十米遠的地方,我遇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野豬。
它吭哧吭哧的,眼睛冒出嗜血的冷光,嘴角濕噠噠的,還有鮮血。
看著它嘴角的鮮血,我呼吸一滯,想到了什麼。
頓時如墜冰窟,一股憤怒和悲痛的情緒席卷了我。
那是一頭老野豬,看起來餓了很久。
我從地下抄起一根木棍,慢慢和它周旋。
那畜生踱著步子,伏低了身體,作勢就要衝向我。
我轉頭就跑。
正麵硬剛我肯定打不過,即使它是一頭老野豬。
在後山的時候,我注意到有一棵樹。
樹冠茂密,樹幹粗大,高度也剛好夠我爬。
我飛速跑著,嗓子裏火辣辣的疼,一股血腥氣湧了上來。
我咽了口唾沫,聽著後麵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加快了速度。
好在,那棵樹很快就被我找到了。
人在絕境時的潛能是巨大的。
我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這句話。
三下五除二的爬上了樹,我坐在粗壯的枝幹上大口喘著粗氣。
那畜生在樹下徘徊,時不時向上看我一眼,眼中的貪婪要把我吞沒。
我冷哼一聲。
想把姑奶奶當盤中餐,也得看看有沒有那個實力!
剛才撿的木棍已經被我打磨尖銳。
那頭野豬不斷地撞擊著樹幹。
後來許是累了,放棄了撞樹,在底下守株待兔。
我攀著樹枝慢慢站起來,一隻腳邁出去。
那野豬果然又興奮了,繼續撞樹。
我又坐回去。
等到那野豬累了想休息時,我又故技重施。
如此一來二去,它已經有些力竭,看我再次站起來,沒有一絲反應。
隻趴在樹下假寐。
既然你不動,那我可要出擊了!
我又站了起來,它隻輕輕瞥我一眼就繼續趴著了。
我輕笑,從樹上直直躍下,雙手緊握那根削尖的木棍,將全身力量灌注其中。
“噗呲——”
是刺入血肉的聲音。
老野豬的後頸窩被我捅了個對穿。
鮮血噴濺在我臉上,我隨意的抹去。
前世執行任務時,比這凶險的可還多著呢。
我把老野豬拖到更遠的地方放血,又跑回家拿刀,把豬切成塊狀,一趟一趟運回家。
家裏有地窖,可以藏那。
把這頭豬帶回來費了我九牛二虎之力,眼下已經筋疲力盡。
我捧著一把草藥,心裏不免有些酸楚。
前世無父無母,從小就被關在基地訓練,執行任務時死亡,意外穿書。
雖然來的時間不長,但是我能感受到盼睇她娘是真的愛這個孩子。
雖然軟弱些。
“李子!身上怎麼這麼多血?是不是你爸又打你了?”
回到家後,一道帶著哭腔的女聲焦急傳來。
我有些不可置信,轉身卻落入一個顫抖的懷抱:
“我可憐的李子!”
說罷抱著我嗚嗚哭了起來。
我大喜,娘沒事!
“娘,你快去趴床上,我給你上藥!”
我拖著疲憊的身子,連推帶趕把娘哄上床,安慰她說:
“我身上是油漆,不小心碰倒撒身上了。”
身上的血我在河邊清洗了一下,還拿薄荷遮了味道。
娘半信半疑。
我把草藥搗碎,慢慢敷在她的後背上。
她疼的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