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霍連舟啊......芊芊,你絕對高攀了。”
回到寢室,沈鶴對我拒絕了霍連舟的舉動反應誇張,就好像被拒絕的是她一樣。
上一世,沈鶴嫉妒我能得到霍連舟的喜歡,攛掇另一個室友一起,大學四年從沒主動找我參加過任何活動和比賽。
沈鶴身為班長,還多次密下我的申報資料,讓我無緣去國外當交換生深造的機會。
造謠我夜不歸寢,總是和一個年齡差距很大的中年男人舉止親密,有傷風化。
即使大家並沒見到過任何,可她們形容的有鼻子有眼,讓人不信都難,就好像這樣可以滿足她們醜陋的心。
我反倒要謝謝她們淋漓盡致的編排,讓我不至於在全校師生的腦海中失了存在,在提到我時,他們還能一拍腦袋道:
“我知道那個季什麼,特別浪蕩!”
所以現在,沈鶴表麵惋惜,實則嘴角都要壓不住了。
我看著她喜上眉梢的神色,裝作氣憤:
“我剛一拒絕,田薇就湊上去了,要說他倆沒有貓膩,我可一點都不信。”
本以為能少了一個情敵的沈鶴此時笑不出來了,她最知道田薇是什麼樣的人。
沈鶴班長一職就是田薇給她讓出來的,她還說要做田薇一輩子的好朋友。
霍連舟喜歡的人是我,沈鶴不服氣,那換做是她口中溫柔善良的田薇呢?
她會怎麼做?
“人設完善10%。”
沈鶴愣了片刻,嘴硬道:
“霍男神跟田薇不可能的,你不要胡說八道!”
我剛要開口,門就被人風風火火的砸開。
門外,田薇一臉氣憤的把包包砸到我腳邊:
“季芊芊,你怎麼能這樣?你知道你讓霍連舟丟了多少麵子嗎!”
我動動被砸紅了的腳趾,輕輕一笑。
在田薇和霍連舟眼裏,仿佛全世界都沒有他們倆的愛情大。
我丟的是命,霍連舟丟的可是麵子啊。
“你知道他為了這次表白籌備了多久嗎?鮮花,場地,和那群捧場的同學,你全給毀了!”
“你知道的這麼清楚,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霍連舟給你準備的呢。”
我裝作不經意的吐槽田薇,眼神卻瞟向沈鶴。
“你胡說什麼呢,我和霍連舟清清白白!”
田薇本來因氣憤變得通紅的臉染上慍色,眼睛不自然的轉了幾下。
是因為我沒說錯,她知道這次表白本來就是她的。
花是她喜歡的花,地點是他們經常一起打球的球場,就連找來的觀眾都是他們二人的共同好友。
我隻是他們play中的一環罷了。
可卻因為這個,我被沈鶴霸淩三年之久。
從前,我把這當成與霍連舟在一起的劫難,一劫一劫去渡,以為這樣就可以和他修成正果,讓人覺得我能夠配得上他。
直到上一世死前,我才從霍連舟口中得知,一切全是我的無妄之災。
“你引以為傲的那場表白還記得嗎?是田薇授意我這麼做的。”
“她說你蒙在鼓裏沾沾自喜的樣子特別可笑。”
“沈鶴因為這次表白還找人淩辱你?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
那些片段仍然曆曆在目,他經常被人稱作神祇悲憫般的五官變成了惡鬼。
霍連舟離我隻有一門之隔,這邊是火海,隻要他開門,我就能逃出生天。
想到上一世的事情我有些許失神,直到濃濃火海變成了沈鶴狐疑探究的臉。
我填了一把柴:
“大家都知道我對花粉過敏,他送的卻是你最喜歡的鳶尾花。”
“有眼睛的都能看到,鳶尾花根本不適合用來表白。”
田薇桌子上那瓶被養的很好的鳶尾紫的妖豔,沈鶴跟著我的目光轉頭,再轉身已經是滿眼陰鬱。
如果對付我這個小透明,隻是大學四年的霸淩和一場失去清白的淩辱,那對付田薇,沈鶴肯定要用上十倍的功力。
“人設完善30%,恢複個人魅力。”
到了晚上快要熄燈時,沈鶴裝作無意的打碎了那個做工精美的花瓶,紫色散落一地。
我勾唇看向被沈鶴眼神嚇到的田薇,無聲朝她做了個口型:
“活該。”
我不會親自傷害這個看似無辜的女主,畢竟是她在上一世教會了我如何借刀殺人。
霍連舟慌了,第二天就守在我上課的教學樓門口,乞求我的原諒。
“芊芊,我以為你會喜歡我當著許多同學的麵跟你表白,沒有想道德綁架你的意思,你原諒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