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後,貴妃日日纏著皇上,越發驕縱,不允許皇上去其他嬪妃的宮中。
皇上為了皇嗣著想,用盡耐心陪伴她,但心裏卻越發惦記著與我的那一次。
貴妃特意讓我夜晚跪在門口侍奉,意圖讓我認清,即便成了嬪妃,在她麵前依舊是低賤的奴婢。
她卻不知,這是我給皇上出的主意。
如今貴妃身子重,不便侍奉,我如此貼心,自然是要由我代勞了。
皇上每夜都會點上一炷香,等貴妃熟睡後,再摸上我的床榻。
我表麵欲拒還迎,實則花樣百出,皇上對我愈發欲罷不能。
貴妃所謂的得寵,不過是一場笑話。
就這樣,皇上與我癡纏了兩個月,終於,我看準時機,把香換了。
貴妃悠悠轉醒之時,我趁機貼上了皇帝的臉。
她看到這一幕,臉色瞬間煞白。
她最得意的便是這麼多年獨一份的寵愛,而我這已經是第二次對著她貼臉嘲諷了。
她不顧自己的大肚子,瘋了一般衝向我,扯住我的頭發,把我從皇上身上扯下,狠狠摔在地上。
貴妃咬牙切齒,抬手便打,我側身順著她的力道趴在地上,淒厲哀嚎一聲,捂著肚子蜷縮不起。
貴妃被我的反應嚇了一跳:“我還沒碰她呢。”
皇上卻看向已經滿是血液的地板。
“陛下,疼......”我虛弱地說道。
皇上立刻宣來太醫為我診治。
太醫趕到後,手指輕輕搭在我的脈搏上,臉色漸漸凝重。
良久,太醫終於抬起頭,對皇上行禮說道:“啟稟皇上,這位娘娘的脈象隱含喜脈,應是已有兩月身孕。”
“真的嗎?她真的懷孕了?”皇上的聲音中帶著抑製不住的激動。
貴妃脫口而出:“不可能,皇上明明早已絕嗣......”
“貴妃!”一道威嚴的聲音打斷了她。來人正是太後。
她緩步走進殿中,目光冷冷地掃過在場的人,視線鎖定在跪著的貴妃身上。
太後素來寵愛貴妃這個侄女,一見此景,臉上頓時浮現出怒意。
“母後,你怎麼來了?”皇上問道。
太後冷哼一聲,“再不過來這後宮都要被這個妖姬攪了個翻天覆地。”
皇上站起身來,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耐,“母後,是貴妃做了錯事,與宜嬪無關,況且宜嬪有孕了,是喜事。”
太後目光轉向我,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即便如此,也不該讓貴妃一直跪在地上,傷了哀家的孫子,皇上未來的繼承人。”
突然,太醫跪下,聲音顫抖:“皇上恕罪,宜嬪娘娘的小腹剛剛遭受重擊,腹中胎兒恐難保住......”
“什麼?”皇上眉頭緊皺,頭疼欲裂。
貴妃此時已是六神無主,躲在太後身後:“姑母,不關我的事啊,剛剛我明明隻是輕輕碰了她一下,一定是她在陷害我......”
皇上冷眼瞧著拚命推脫責任的貴妃,頭一次露出厭惡的表情。
太後皺眉,臉色陰沉。
“行了,皇上,既然宜嬪肚子裏的孩子保不住,那就不過是一塊肉罷了。”
“宜嬪福薄,就算沒有貴妃,也不一定能生下來呢。”
“如今最重要的還是貴妃即將生下的長子,你也不要過分苛責貴妃了。”
福薄?皇上覺得可笑,太後想說的是宜嬪福薄還是自己福薄?
太醫曾說自己早年中毒,子嗣艱難,除非遇到母體極佳者,才有機會延綿子嗣。
多年來,僅有貴妃懷上龍嗣,好不容易又有一個,卻還沒成型便夭折了。
皇上越想越氣,抽出旁邊的劍直指貴妃。
太後慌忙道。
“哎呦,你這是做什麼啊,你要殺貴妃不如先把哀家我殺了。”
皇上看著的擋在麵前的太後,皇上原本就不是太後親子。
隻不過在奪嫡中助了皇上一把,便尊她為太後。
可這太後仗著母族權勢大,不僅借口易孕體質把自己侄女塞進後宮,現在竟然還要管起皇帝的後宮了。
皇上甚至懷疑,宜嬪流產是否有太後的手筆。
此時,皇上完全忘了,是他自己與宜嬪偷情才引發了這一切。
皇上一劍劈下去,劃斷了貴妃的頭發,貴妃嚇得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