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給我整這些歪門邪道的,快給我讓開!把病人推進來!”
油背頭的人明顯不敢得罪主治醫生,乖乖的就退到一邊,怨毒的盯著我們。
主治醫生見油背頭讓開,帶著護士就往手術室衝。
油背頭看見手術室關上之後,他撿起地上的信封,黑著臉對著手術室就是狠狠一腳:
“他媽的,居然敢看不起老子!”
一腳不夠解氣,他還準備踹第二腳,我立馬從後麵拽住了他的衣領。
油背頭立馬就喘不過來氣,他不斷拍打著我的手,嘴裏發出怒吼:
“狗東西!快放開老子!”
此時,油背頭的小弟也將我圍住,頗有幾分動手的架勢。
一旁的嶽母見狀,對我直搖頭。
我知道,她怕聲音太大會影響裏麵的醫生做手術。
我將油背頭大力往地上一丟,他滑出去出去三、四米遠。
隨後,我又牢牢的站在手術室門口,死死的盯著他們每個人。
大有誰再妨礙我老婆做手術,我就將他撕成兩半咬碎吞進肚子裏。
油背頭艱難從地上爬起來,他惡狠狠指著我衝我喊:
“送外賣的!你給我等著!我今天讓你知道,惹到不該惹的人是什麼代價!”
剛說完,油背頭的電話就響了,他對著電話裏的人不斷點頭,連連答應。
掛斷電話後,油背頭指著我:“送外賣的,你在這裏給我等著,馬上我大哥就過來了!”
說完,油背頭帶著一群人匆匆離開。
嶽母走到我身邊,泣不成聲的拍著我胳膊:“阿斌!”
我看著嶽母哭紅的眼睛,哽咽著安慰:“媽,你放心,芊芊肯定沒事!”
剛說完這句話,手術門就被打開。
護士皺著眉問:“剛剛誰在的踹門!不知道裏麵做手術啊!”
我連忙說:“他們已經走了。”
接著護士就將文件遞給我,讓我簽字。
護士說老婆耽誤的時間有點久,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
此時,我抓著文件的手已經泛起了青筋,我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渾身的血液一下被人抽空。
我看著護士,想問我老婆怎麼樣,但是我什麼都沒問,我不敢。
我看著家屬簽名欄上,歪歪扭扭的名字,這是我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名字,如此陌生。
嶽母更是捂著嘴,跌在地上,肩膀快速聳動。
護士接過文件後,轉身進了手術室。
嶽母對著緊閉的手術室就開始磕頭,她一邊磕頭一邊小聲念叨:
“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啊!求求你救我女兒一命吧!”
“我女兒身上缺什麼,你拿我身上的來給她換啊!”
“我老婆子活得夠久了,你把我的命拿走啊!換我女兒活下來!”
“求求你了,我女兒她才剛結婚啊!”
是啊,我和老婆結婚才不到半年,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了,求求各路神仙,不要拆散我們了!
我咬著牙,顫抖著手將嶽母從地上扶起來。
“媽,芊芊沒事的,肯定會沒事的!”
我剛說完,就聽見油背頭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呦!這是提前來哭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