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也好想像她一樣躺在你的身邊被你哄著睡覺。
下一秒,媽媽的手撫上我的手掌。
我直愣愣地看著她的動作,是有發現嗎?
心中一個念頭閃過,我無聲地衝她大喊。
“媽媽,是我啊,快看我手上的紅痣!”
小時候,媽媽不止一次說我這顆痣是貪吃痣,所以才會天天給我買零食。
“虎口也被燒焦了,可能是胎記。”
我頓時心臟驟停,看樣子他們說的是對的。
人有點時候會忘記死前的一些細節。
凶手連我的指紋都不忘記毀掉,怎麼會忽略掉這個可能發現我身份的東西呢。
現在陷入一篇沉寂,這麼殘忍的手法五年前曾經出現過一次。
受害者是我的哥哥,凶手是哥哥一直稽查的毒販。
可他們在五年前就已經被審判槍決了。
我現在還記得那個炎熱的下午。
毒販在運毒過程中殘害民眾,將毒品藏在屍體裏,再用棺材掩護。
那時哥哥作為打擊毒販的主要警員,千叮嚀萬囑咐我最近一定要好好待在家裏。
不要隨意出門,更不要和陌生人交談。
那天是我的生日,也是哥哥最後一次摸著我的頭讓我乖乖的等他回家。
哥哥說等他辦完案子,就會回來給我過生日。
可是在哥哥處理好案子,給我買蛋糕的時候卻被暗中隱藏的毒販綁架,殘忍殺害。
這時,媽媽拿起一包特殊的毒品在將對麵晃了晃。
“現在市麵上少見這種毒品,看看能不能查到來源。”
隻要能查到來源,說不定就能順藤摸瓜找到凶手。
江隊鄭重其事地點點頭。
隨即讓身邊的助理多多留意最近失蹤的女孩兒。
剛離開法醫辦公室,就有人給媽媽打來電話。
“你好,請問是林小柔的媽媽嗎?她已經好幾天沒有來上班了,人也聯係不上,你知道......”
“我和她沒關係,別跟我提她。”
是公司的張姐,我的緊急聯係人填的是媽媽的電話。
張姐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媽媽打斷,這時的媽媽一臉的陰沉。
電話那頭久久沒有出聲,大概是出於警察的職業素養。
媽媽不耐煩地衝著電話給張姐說了最後一句話。
“失蹤了就報警,我又不是殯儀館,別來找我。”
“另外她不是我女兒,我女兒叫林願景。”
林願景,是媽媽給收養的女孩兒起的名字。
小時候,我常常給她抱怨我的名字聽起來柔弱,我向像她一樣當一個勇敢的人。
那時她笑意吟吟地摸著我的頭說,“好,長大帶你去改名字,就叫願景。”
希望她的女兒能夠願望成真,看盡世界的美景。
媽媽用力掛斷了電話,還擦了擦耳朵。
好像聽見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一樣。
看著媽媽陰沉的臉,江隊躊躇著開口。
“好歹也是世界上唯一一個和你有血緣關係的人,小宇在天上看見你變成現在這樣也會心疼的。”
媽媽聽著江隊的話,眼睛瞪得通紅。
“小宇要是看見我和她親密無間,恐怕才是會在天上氣得跳腳。”
“一個殺人犯,還值得怎麼對待?”
我看著麵前因為生氣滿眼通紅的媽媽,一字一句說著戳著我心窩子的話。
這五年裏,我日日夜夜都在夢見媽媽來接我回家。
對我說,“等久了吧,媽媽怪你了。”
可惜,直到我死的那天,我都沒有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