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互道晚安的兩個人,竟然在酒吧相遇,這種事情竟然也能讓我遇上。
我捏著酒杯,不安地望向西裝筆挺的男人。
正巧對上了李寒竹的目光,晦暗的燈光下,他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李寒竹現在不是在美國嗎?
我怔怔地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他瞪了我一眼,一仰頭喝光了杯子裏的酒,朝我走了過來。
我身邊的朋友不停用手肘碰我,「路周周,那個男人朝我們走過來了......」
她興奮地笑著,「這種禁欲係帥哥最近可流行了,你......」
她話還沒說完,李寒竹就走到了我麵前。
他手插在兜裏,語氣冰冷地開口道:「路周周,你不是說你睡覺了嗎?」
我朋友興奮的笑僵在了臉上,「你們......認識......啊!」
她一頓一頓說話,像上不來氣一樣,我給了她一個眼色,示意她別亂說話。
她禮貌地起身走開了。
雖然我是騙了李寒竹,可是他不也騙了我嗎,他說在開會,結果還不是在酒吧。
一想到這裏,我也有了幾分底氣,「你......你不是在美國嗎,怎麼在這裏?」
他低頭看著我眼色更沉了一些,沒有回答我,這樣讓我更害怕了。
李寒竹這個人一生氣,就很難說話了。
他牽起我的手,往外走,之前與他同行的人叫他,他都充耳不聞。
我小跑著跟在他身後,朝我的朋友揮了揮手。
在她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中,我們走出了酒吧。
淩晨兩點的街道,冷清得很,李寒竹靠在車上抽煙,他很少抽煙的。
我站在他麵前有些不知所措,隻得踢著腳邊的石子玩兒。
他吞吐著煙霧,出國一周多,感覺人都清瘦了一些,原本就陰鬱的臉,看起來更陰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