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節這天,我媽約了路非一家去逛廟會。
我生理期來了,嫌冷,就待在家裏和江曼曼打電話。
江曼曼扣著自己的新美甲,漫不經心地說:「香香,我分手了。」
「這不剛談嗎,怎麼分手了?」我抱著熱水壺,猛灌熱水。
「他說,今天正月十五,我沒給他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罰我給他轉一千五百塊錢。」
「這麼下頭嗎?」我驚得從沙發上彈起。
「你沒罵他?」
「罵了,我說我不是女菩薩也不是三聖母,你想要錢找你媽,或者你喊我媽,我給你一千五也行。」
我在沙發上笑得打滾。
「曼姐,真毒啊。我覺得這種長得白淨、戴眼鏡的都一個樣,一個大老爺們隻會靠臉吃飯,算什麼男人!」
「沒有實際行動,算什麼男人!這樣的花瓶,狗都不談!」
我倆笑作一團,又罵了下頭男幾句才掛斷了電話。
大約過了五分鐘,我媽他們就回來了。
「路非走了啊?」我媽邊換鞋邊問我。
我吃著桌子上的烤紅薯含糊不清地回答:「沒有啊,他沒來啊,我沒看見他。」
「不可能,你手裏的烤紅薯就是他買的,我怕你在睡覺就把鑰匙給他了。」
媽咪,你可真信任他啊,要是把我賣了咋辦呢?
我立刻給路非發了信息。
你來找我了?
五分鐘,沒回信息。
十五分鐘,沒回信息。
一個小時,還沒回信。
不知道他這是什麼發瘋文學,但此後的一周我們都沒聯係。
我也沒心情管他,因為考研要出成績了。
我很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