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趁大家在上早八,一個人悄摸摸地跑向輔導員辦公室。
臨走前,還給陳香如眨了眨眼。
她看我的示意,激動不已,顯然做好了準備。
我是班級裏的尖子生,成績優異,平常沒少在學校領導麵前給輔導員爭麵子,僅僅是一個助學金名額我輕而易舉就要到了。
況且,我這次並不是為了給自己爭取助學金。
拿著那張申請表,我回到了座位上。
班上有人看見,立馬開口詢問:「這助學金你也有份?」
我家裏條件富裕,父親是體製內,母親經營著一家書法機構,這個名額自然不會落到我身上。
我笑著開口:「沒有,隻是輔導員向領導多申請了一個名額。」
表麵這麼說,實際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名額的決定權在我手裏。
陳香如坐我旁邊,順手將那張申請表放到自己跟前。
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她才開口說出上一世一模一樣,裝模作樣的話。
「班級裏很多同學吃得穿得比我差,應該把名額讓給更困難的人。」
嶽悠悠拽了拽她的袖子,大聲開口道:「香如,你就是太善良了,這個名額既然是輔導員給你的,那肯定是經過學校評估的,你就別再推辭了。」
「你看看你,多久沒有買新衣服和鞋子了,班裏條件困難的哪裏還有別人?」
我聽著嶽悠悠的說辭,隻覺得可笑,原來不買新衣服就算窮,那有些人一天都吃不飽飯呐?
周圍同學看著自己的穿著打扮,也沒再開口。
隻不過有些頭腦清楚的人立馬嗆聲:「裝什麼清高,你要是不想要,把那張表拿給別人呀,
我要是沒看錯,那個表是文心拿過來的,怎麼又到你手上去了?」
陳香如被一嗆,立馬紅著眼眶將那張表毫不猶豫地扔給我。
鋒利的紙張差點劃傷我的左臉。
可她的眼睛分明死死盯著表格不動,更是眼神示意讓我替她說話,將名額給她。
嶽悠悠急性子,最先坐不住,「秦文心,你倒是說句話呀,不是你找輔導員拿這個名額給香如的嗎?看著她被嘲諷羞辱你很高興吧?弄得好像這是你施舍給她的一樣,算什麼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