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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陸洄露麵的次數變多了。
商會,宴會,展會,招標會等等場合,我總能看見那張讓我動容的臉。
一個藏了28年的人,突然頻繁出現在我的麵前。
這正常嗎?
他還長了一張跟季南之一樣的臉。
這可能嗎?
與此同時,集團的好幾個項目出現問題。
國內幾家合作公司聯合起來給我下套,想打壓我在國際商界的地位。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陸家的手可真長啊。
我都跑到國外了,他們還是不打算放過我。
但這是不是也說明......陸洄的病情加重了?
所以他們必須冒險對我動手了?
在12歲得知那個秘密後,我便試著逃跑。
可我太天真了。
自從跟陸洄配型成功之後,我就成了網中魚,籠中鳥。
陸家百年企業,樹大根深。
弄死我,就像捏死螞蟻一樣簡單。
跑?
不可能的。
於是我便想了一個蠢方法。
你們不是要我的心臟嗎?
那我就使勁糟蹋這顆心臟!
讓它生病!讓它壞掉!
後來我開始熬夜,抽煙,酗酒,打架,無惡不作。
很快,就成了學校裏的混混頭子。
邊氏夫婦給我換了一個又一個學校,但不出一個月,我就能把新學校攪渾。
後來他們也懶得管我了。
因為我每年的體檢報告,依然很健康。
我身體裏跳動著的,依然是那顆最適合陸洄的心臟。
嗬,我這顆心臟夠強大的。
我就這樣作死到了15歲,升了高中。
季南之,便是那時候出現的。
「邊薑,你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開學半個月了,我又被數學老師點名。
「不會。」我不情不願地站起來。
「不會就站著,聽別的同學怎麼解答。」
「不聽。」
白了老師一眼,我重新癱回椅子上。
老師氣急,叫我滾出教室。
這時,我的同桌開口了。
「老師,邊薑隻是不會做這道題,這不是她的錯。
「我們來上學的目的,不就是要把不會的變成會的嗎?
「您讓她出去,是否剝奪了學生學習的權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