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在此吵嚷?」
一道嚴肅古板的聲音傳來,眾人紛紛給其讓道。
「煙煙,你怎麼回事?」
「魏公子,別來無恙啊。」
看似是來主持公道的何執事,卻也不忘與在場兩個身份最顯赫的人打了個招呼。
「何伯伯,嗚嗚,我沒事。」元煙煙故作堅強,然而兩行清淚卻不爭氣的流出。
元煙煙的跟班趁此煽風點火、添油加醋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何執事聽。
聽得何執事眉頭愈深。
魏雲深眼中的厭惡愈發明顯。
周遭的吃瓜群眾也是群起激憤。
「元煙煙與魏雲深本就是天生一對、郎才女貌,她嫉妒不成,就想偷人家的東西,嘖嘖。」
「品行如此卑劣下賤,真是礙眼。」
「真是個十足十的賤蹄子,不知道她是上了誰的床才加入的我們寒霄樓。」
牆倒眾人推,我上輩子也曾見過。
我出聲:「何執事!我......」
「夠了!」何執事威嚴的掃我一眼,
「外門弟子寧芩偷盜財物、毆打同門證據確鑿,罪名成立。」
「從今日起,外門弟子寧芩關禁閉一年!「
」一年以後貶去苦寒峰做差役弟子,終身不得入內門!」
我心中冷笑,幾句話簡簡單單定了我的罪,我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同時,」何執事冰冷的眼神掃過我,手心凝聚掌風。
一息之間,那掌風猛然衝向我。
我整具身體被其貫穿,轟然倒下。
「本執事親自處罰一掌,以儆效尤。」
何執事以「七絕水」的拳法聞名,在場弟子皆是心頭一凜。
以我的實力雖然可以碾壓外門的一眾弟子,但終究抵不過比我多活幾十年的老東西。
何執事帶著元煙煙前去治傷,剩下的人也作鳥獸散。
我捂著傷口剛想起身,驀的被人死死踩在腳下。
魏雲深俯下身來,附在我耳邊:「昨晚我與你說的婚約,不過是口頭之說,今日其盡數作廢。」
「你更不要覺得我負心。」他神色冷漠。
「要不是族長要求我與你親近,我是半點也不想待在你的身旁。」
「今日一過,你就徹底廢了,成為這寒霄樓最無關緊要的塵埃。」
「想必族長也不會強行要求我與一廢物成婚。」
「不過,」他輕柔的拂去我額前的碎發。
「就看你這張臉,你要求求我,賞你做個捂腳丫頭也無妨。」
他笑的溫柔,「你也不想想,就憑你塵垢粃糠般的家族,如何能與我魏家相提並論、平起平坐。」
「卑賤下劣的人就該一輩子匍匐在人腳下。」
「你根本配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