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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得勉強地從位置上站起來,理直氣壯回答他:「不會。」
「不會啊,那你叫個人起來幫你回答。」
老頭站在講台上,笑得開心地看著我。
我們的笑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得嘞,被盯上了。
我為難地看向周言默。
「能不能......」
我一句話還沒說完,他直接將他的草稿本推到我麵前,輕聲對我說了兩個字:「照寫。」
好咧!我宣布周言默是世上最好的同桌!
我得意地看向講台的老頭,拿起周言默的草稿紙就往台上走。
老頭看了笑著,什麼都沒說。
一節數學課下來,我和數學老頭成功結了「梁子」。
雖然這節課還算愉快地過了,但最令我疑惑的是:為什麼周言默要說自己不會,我明明看到他的答案和標準答案一樣啊?
我撐著腦袋看向一邊的周言默,始終猜不透他到底為什麼這麼做。
除了這點奇怪之外,周言默別的也很奇怪。
比如我從來沒聽過他讀語文課文,即使作為他的同桌,我也從沒有聽到他的聲音;我也沒見過周言默被英語老師或者語文老師抽查背誦;我更沒有聽過他嘴裏說出一句很長的話。
無論是誰,他都會將一句話保持在四個字之內。
難不成他真高冷到這個地步?
很快,這件事情就成為我對周言默最大的好奇,且一直困擾著我。
我和周言默雖然是鄰居,但是他從來不跟我一起走回去。
美名其曰:「有事。」
「什麼事?」
「無關。」
就是這麼高冷,就是這麼言簡意賅。
於是我每天傍晚隻好自己回去。
我以為我永遠不會知道他話少的原因,直到我在回家路上的轉角聽到了他的聲音。
「慢慢吃,不急還有......這邊還有......」
他的話斷斷續續,就像是被人捂著嘴一點點說出來一樣。
他該不會被人綁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