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忍著惡心放下筷子,笑稱自己吃飽了,在徐凡的注視下不慌不忙地起身走到衛生間,關門一陣幹嘔。
兜裏的手機不停震動,我猜應該是我昨晚定的鬧鈴。
關閉鬧鈴,我在洗漱台下找到了一個澆花的噴壺。
裝滿了水我拎著壺離開了衛生間。
「凡哥,這花平常澆水嗎?」我倚著牆壁看著他。
「不澆。」
聽完他的話,手表上正好顯示著 11:59。
我走到陽台拿著壺一盆一盆地噴水。
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我知道我賭對了。
我蹲下抱起了一盆花,什麼都沒說就要搬回臥室。
徐凡依舊在悶頭吃飯,倒是那個張安安詢問我,「搬花幹嘛?」
我步子沒有停,出聲答道:「我喜歡臥室生機勃勃的。」
在走進臥室的前我轉身望向張安安,「記得要遵循守則。」
我並不想觀察她臉上的表情,說完這句我就關上了臥室的門。
如果她夠識趣的話應該就能明白我的意思,我並不希望這裏最後就剩我一個活人。
花很漂亮,開得異常鮮豔。
我將它擺在了我的床頭。
躺在床上,我翻出昨天打印的租房守則又仔細研讀了一遍。
我看著第二條內心有幾分期待。
我開始在臥室裏翻箱倒櫃地找,果然讓我找到點東西。
一個小手電和一把水果刀。
我將刀壓在枕頭底下,手電揣在身上,一切安排妥當後內心的安全感直線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