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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院後,安排好父親的葬禮,生活仿佛回到了正軌。
原本溫星沉一周會抽三天去陪我父親,如今這三天都給了被他撞到的女受害人。
我處理完了手上的事,便纏著溫星沉,要陪他一起去慰問受害人。
一向對我百依百順的溫星沉,在這件事上卻推三阻四。
可他最終還是拗不過我,在這天下午,我選了個漂亮的果籃,跟他一起去了醫院。
當看到病床上的女人時,我突然明白了,溫星沉為什麼不讓我過來。
女人很漂亮,就像一個精致的洋娃娃。
海藻般的長發散落在枕邊,唇色慘白,平添一份易碎感。
我愣愣地看著她,一旁的溫星沉卻握住了我的手。
我朝他微微搖頭,我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
更不會因為別人長得漂亮,就以為她一定跟我老公有一腿。
這一點,溫星沉應該了解才對。
我鬆開了溫星沉的手,上前將果籃放在了床頭櫃。
窸窣的聲響吵醒了床上的洋娃娃,她睜開漂亮到不可思議的眸子,卻在看到我的一瞬間,湮滅了光。
「你好,我是溫星沉的妻子。實在抱歉,我老公撞到了你,身體好點了嗎?」
溫星沉上前,一言不發又牽住了我的手。
床上的病美人,目光死死鎖定在我們牽著的手,眼底的不甘一閃而過。
下一秒,她揚起了甜甜的笑容,「我叫溫樂莎。」
溫樂莎,這個名字,很像迪士尼公主。
但她的言行,卻一點也不符合那驚豔的外貌。
溫樂莎幾乎毫不掩飾對我的排斥。
我給她削的蘋果,被她「失手」掉在了地上。
我給她擦臉,她會瑟縮著喊疼。
她總會有意無意地解開寬敞的病號服衣領,露出白皙的脖頸和鎖骨。
我感覺,她在故意激怒我。
可她不知道,這些年溫星沉身邊的蜂蝶從未斷過。
我早就習以為常。
她的這些小伎倆,無法惹怒我。
最終,溫樂莎氣急敗壞,開始攻擊起我的外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