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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擔心多留一刻,我的偽裝頃刻間便能露餡。
因為我知道梁鈺的侍衛就在不遠處,注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走進了廂房,除了小柔外,四下無人。
我繃緊的弦才能鬆緩片刻,小聲流淚著。
自我出嫁那日,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不如就趁此斷得幹淨,了卻念想,更不會誤他。
可是,真的好難受啊,硬生生地把他推開,還不如被刀子淩遲來得痛快些。
我也感覺到,梁鈺已經開始試探了,他生性多疑,我一步也不能錯。
等我回到宮中時,梁鈺已經在等我了。
「陛下。」我猜今天的事他已經全部都知道了。
「挽挽。」
他抱住我,頭埋在我的頸窩處,「我們要個孩子吧!」
什麼?不要問我沈蘊的事嗎?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想好措辭,在腦中過了無數遍。
再回過神來,人已經被梁鈺抱到了床上。
「陛下,臣妾還未沐浴。」我按住他的手。
「挽挽怎樣我都喜歡的。」
不容我再說一句,就吻住了我。
我從不抗拒與他雲雨,但也興致缺缺,權當例行公事。
甚至情意正濃時,有時候還會想到沈蘊。
我與沈蘊未有過肌膚之親,隻有在花燈遊街時,他擔心我被人群擠散,下意識握住了我的手,我也反握他。
反應過來後,我和他都臉紅了,我看見他的耳根子都紅了。
但是我們都沒撒手,然後在人群裏,偷偷牽著,直到離別時。
我沒想過為沈蘊守節,也未曾為梁鈺收心。我確實太不忠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