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電視機裏,舞台如一個透明的沙盤。
我就像沙盤上的上帝,肆意地看著每一個人的動作,猜測著每一個人的小心思。
比如,我的死對頭——仇凜。
仇凜手氣還是一如既往的臭,穩當一號選手。
他站在抽獎箱前,緊抿著嘴唇,似乎要咬出血來。
他的側邊躥出來一個小個子。
女生白皙的手探入抽獎箱時,他一愣,「賀蘭盈呢?」
我在茶水間蕩著的二郎腿停了下來。
這個死對頭仇凜,在市賽的時候就和我各種比,比來比去有意思嗎?
姐有後台啊!
仇凜和我同市,兩所大學靠得也近。
從百年前建校開始,兩所大學就開始互相比拚。
從市賽到省賽,仇凜甚至不看其他高校的高端項目,隻盯著我這個搞破遊戲的項目。
或許這就是他們學校的傳統習俗,掉血掉淚不掉隊,誓死壓下隔壁隊。
仇凜淩厲的目光,顯然驚了徐茉莉了一下。
隻見她拿著號碼牌,緩和一笑,「仇學長,你也可以把我當做對手哦!」
仇凜這人長得好看,眉目淩厲,麵容白皙俊朗,眼角有一顆豔紅色的痣。
我哥說長這種痣的人,不是愛哭鬼,就是不服輸的主兒。
很明顯,仇凜是後者。
由於仇凜是場內顏值擔當,鏡頭很多都給到了仇凜。
我看見他眼眸裏升起嫌棄和厭惡,勾唇冷笑,「你們學校沒人了是吧?現在還可以棄賽。」
徐茉莉把手裏的卡牌打開,是2號。
我把手裏的咖啡杯放下,嘿,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