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產量沒有保證,怕是帶頭的村長要被大家的唾沫淹死。
斷人財路,奪人口食,樁樁件件都是戳脊梁骨的事。
「我知道這其中的冒險,但我們村裏年年產量都吃不飽飯吧?」
村長不改其色。
我接著說道:
「縣令不應常在村裏,今日卻見了他的兒子胡清,想必您也很頭疼這些日子的追責。
「且您隻用幫我在這一個月內向大家夥把今天的溝壟滴灌法說一說,其他的事我會解決的。
「村長,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況且,我說的那些,明明很有道理不是嗎?」
造水車,製作無機肥料,改良耕作方式......
若不假借天人之名,很難想象這會是一個六歲幼童說出的話。
村長麵上依舊看不出他的想法,隻是看我的眼神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我本以為他會說出類似讚許的話。
不曾想他嘴唇一張一合讓我心底一震。
「昭質,你很聰明。
「可大人的事情遠比你想的複雜。
「怎麼種地,為何種地,從來不是我們說的算。
「我們村,本來是叫棗樹村的。」
我被村長送回家中。
這裏的土地分明不適宜生長莊稼。
棗樹村。
怪不得各個人的手法生疏。
這本不該是一片莊稼地。
村情如此緊張,民不聊生,上麵必會撥濟救糧。
那這白花花的銀子,會落進誰的口袋?
「三年清知縣,十萬雪花銀。」
看來這本書的反腐工作做得很一般啊。
一路上,我還旁敲側擊他和我娘的關係。
可都村長被搪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