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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明為了節目效果,不僅準備了當年的報紙,還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塊,高價收購的一位車禍橫死的女屍所蓋的白布。
一切準備就緒,他很虔誠地請了老法子,筆仙。
「筆仙啊筆仙,你是我的今生我是你的來世......」
幾遍咒語念下來,風平浪靜的。
正當阿明準備得意洋洋地宣布打假成功的時候,小胖一聲尖叫。
順著他的視線,阿明向後看,今夜無風,身後的那棵樹的樹葉卻抖個不停。
他額頭冒了虛汗,又聽見類似於老式收音機含糊不清的聲音,那是一個男人,聽起來有了一些歲數。
「孩子......殺......不是我......」
他們的直播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黑屏,手機也沒了信號,兩個大男孩兒跪地求饒。
手機屏顯眼地寫著一個紅色的大字。
【冤】。
這幾天過得不算安寧,媒體就像聞見血肉滋味的鬣狗一樣,蜂擁而至。
天一亮,我們把兩個學生送回學校,就接到了另一起報案。
一名清潔工在市郊工地門口的灌木叢裏,發現了一具女屍。
死者張彩鳳,是一家彩票店的老板娘。
最重要的是,她的死狀和當年的陳家滅門案一模一樣,其中還包含了一些,警方並未對外披露的細節。
現場留有三根香煙,煙嘴過濾處被壓得扁扁的,在上麵並未提取到任何DNA。
在市局領導的要求下務必在一周內徹底了結此案,即便賬號封禁的速度再快,所謂「厲鬼喊冤」的新聞,已經在社會上造成了不良影響。
說來奇怪,當初接手此案的刑警基本已經退休。
不是跟著子女去了新的城市,就是如同我當年的師傅劉大誌一樣,因為歲月的流逝,不幸患上了阿爾茲海默症。
我在休息時去探望他,他連家人都認不出了。
王博就像當初的我一樣充滿幹勁,我是親身經曆者,回憶在我的描述下拉回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