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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街上巡邏的警察來了。他們把我和天佑姐姐帶到了派出所。
我嗓子哭啞了,吼啞了。
天佑姐姐氣勢洶洶地把我是小三的說辭,講給了警察。
警察們也開始安撫天佑姐姐,不僅沒有懲罰她,還告誡我,以後要潔身自好,要有廉恥之心。
我穿著警察給的舊T恤,灰溜溜地回了家。
黃叔正在門口抽煙,順嘴問了句,「沒事兒吧?」
黃嬸立馬從屋裏躥出來,揪著黃叔的耳朵,把人拉屋裏,摔上門。
房門不隔音,黃嬸的罵聲絲毫不減地傳入我的耳朵,「怎麼?你心疼小三,你跟小三過日子去?我早就看白晴不是什麼好東西,哪有女人懷了孕,還那麼風騷,再看見你跟她說一句話,我打死你。」
推開門,屋裏一片寂靜,唯獨那件襯衫,在微風中飄揚。
我又紅了眼,可沒眼淚可流。取下那件襯衫,我拿了剪刀,惡狠狠地把它絞爛。它在我手裏成了一把碎布,我卻嚎啕大哭。
我拿起手機,給陳天佑打電話,「天佑,你新房掛的照片裏的女人,是你姐姐,還是你老婆?」
他明顯愣住了,轉而又說,「晴晴,是不是懷孕了情緒不好,怎麼疑神疑鬼的,那是我姐姐,我怎麼會騙你?」
那女人真的是他姐姐嗎?如果是,為什麼又要裝成他老婆?我想要再問問他。
「晴晴,最近有點兒忙,過幾天再去看你。我現在有事,下次......」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匆匆掛斷了電話,可我明明聽到那邊有女人喊他的聲音。
我胃裏犯嘔,跑去馬桶邊,吐得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