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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愛美,跳河那天穿上了她最愛的連衣裙,齊整的馬尾辮上綁著一隻格紋蝴蝶結。
被撈上來時,她臉色蒼白,嘴唇沒有一點血色,像隻被摧殘過的白粉蝶,靜靜躺在那裏。
媽媽哭得一連昏過去幾次,三天不肯吃喝,自責隻顧著工作,忽視了對女兒的關心。
爸爸內疚地在媽媽跟前跪下,一聲聲說著「對不起」。
「是我沒照顧好你跟女兒,我們複婚吧,以後讓我來保護你們!」
爸媽複婚了,爸爸用這些年省吃儉用攢下來的錢開了公司,努力讓這個家變得強大。
我將妹妹的最後一頁日記撕下來,用力捏成團,單獨存放在玻璃罐中。
在她自殺前一天,岑微得意洋洋地跑來我家告訴她:
「林嘉辰轉學了,他讓我轉告你,他討厭你,不想再見到你!
「對了,我那位校外的朋友想你了,他說,明天放學校門口見。」
是岑微,直接將我妹妹推上了絕路。
被我拒了十幾個電話,林嘉辰發來信息:「婷婷,我錯了。」
不一會兒,黑色的邁巴赫就到了我家樓下,寬大的懷抱不問三七二十一將我裹住。
「對不起,婷婷,我錯了。」
「錯哪兒了。」
他緊緊摟著我,頸間的淡香時不時撲進我鼻息。
「我會跟岑微保持距離。
「別生氣了。」
生氣?跟這種人?不值得。
生日那天,我委婉推掉領導和同事給我組的局,去了林嘉辰為我預訂的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