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快速地回到房間,把門關了起來。
那聲音依舊穿透門板,鑽進了我心裏。
有時我很想反駁幾句,或者罵回去,甚至還想給那個酒鬼一拳,但是這樣他隻會變本加厲。他這人爛到根裏去了,又怎麼會是幾句話能改變的?難怪原主會跳樓。
我坐在床上,拿出包裏的半個麵包啃了起來。
明天又是周一了,這個月的月考要來了。
這個學校實行的是走班製,我現在在實驗班,要是考不好,就要被分到普通班。
這樣一來,那酒鬼不讓我讀書的理由又多了一個。
我揉了揉額頭,把最後一口麵包塞進嘴裏,把語文書拿出來看。以前我學習成績還不錯,至少背一背,多拿一分是一分。
就這樣我熬到了五點多,還做了一張模擬卷,看字看得我眼睛都花了,實在撐不住了,我就趴在桌子上睡到了天亮。
大清早的,我又被那酒鬼罵人的聲音吵醒了。
原因是隔壁賣豆漿的漲了五毛錢,他就在那破口大罵。他可以因為任何事情跟左鄰右舍吵起來,以至於現在鄰居見了我都躲得遠遠的。
我換上校服,無視他們的爭吵,直接騎車走了。
原本,我每天都會為了等宋知問而遲到,可今天我卻是最早到的。
宋知問家不缺錢,他的成績也不怎麼樣,能在實驗班都是因為有關係,後來因為女主,他才發憤圖強。
我揉了揉眼睛,又打開書看,爭取默寫一分不丟。那時候正值深秋,我穿著薄薄的校服,竟然讀書讀到身體發熱。
我正讀得起勁,又有人來了,來人有著白淨的臉,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看起來很木訥,他就是全校第一——陳魚。
這還真是個奇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