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在旁邊呆呆看著自己慘白的,被浸濕的頭發粘住的臉龐,不敢相信生命就此結束了。
突然,黑影——鄭新冒了出來,神秘兮兮地問我:
「要不要跟我一起幹一番大事?」
「我們那兒內部員工福利多多哦。」
我答應了,然後跟他成了同事。
福利是真的,我現在明麵上的身份父母愛護,家庭富裕,身體健康。
不過這番事業倒是不尋常:
別人都是幫「上邊」辦事,我們是為「下邊」做事。
「你是不知道,這幾年下去的人怨氣太重了,搞得下邊環境都烏煙瘴氣的。」
「所以才會有了咱們這個新的工作板塊。」
介紹這份工作的時候,他指著路邊一棟泛著濃重怨氣的寫字樓,告訴我說:
「但是像這種,就不歸咱管。」
這會兒我手上捧著一台平板,正站在午夜的十字路口。
在平板地圖上鎖定目標後,我便往那邊趕去。
此時的我還不知道,跑個單子都能遇上熟人。
淩晨一點,我一個黃花大閨女站在馬路上,腳底下踩著一個男人。
而遠處倒著一輛重型摩托車。
就在剛剛,這個飆車的男人被路邊突然竄出的黑貓嚇得當場翻車。
沒管他哭爹喊娘的哀嚎,我一把掀開他的頭盔。
豁喲,還是個熟人——
我全家當寶寵大的弟弟——陳望飛。
說來可笑,我爸媽有錢給他買摩托,沒錢給我治病。
我沒有認親的打算,在他要打電話叫救護車的時候,一把將他手機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