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臣的腳步頓了一下,隨即唇角揚起一抹愉悅的弧度。
倒是沒想到,他的小妻子這般迫不及待啊!
反正兩人也已經綁定生死了,那滿足一下她這麼小小的一個請求,也不為過。
他長得好看,如清風朗月。
沐浴後的他,更是給人一種溫潤如玉般的翩翩公子感。
一襲月白色的裏衣,那如墨般的長發垂落於腰側,更襯得他有絲絲的妖媚。
【男狐狸精!】
許知渺望著他,隻覺得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出其他的稱呼來形容眼前的男人。
男狐狸精?
嗬!
慕少臣心中低低的輕笑,倒是對許知渺這般說他一點也不反感,反而還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期待。
邁著優雅的步子朝著她走去。
每走近一步,許知渺隻覺得心跳加快幾許。
“怦怦”的,就像是要從嗓子口跳出來。
猛的咽一口口水,那一雙如泉般清澈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灼視著他。
隻是那緊緊抓著錦被的雙手,則是出賣了她。
其實她現在無比的緊張啊!
到底是沒有經曆過人事的小姑娘啊。
【不緊張,不緊張!】
【這麼帥氣到人神共憤的男人陪我睡,是我賺到了。】
【不過,怎麼辦?怎麼辦?!】
【要不然......跟他提議提議,那什麼....】
【但書上又說,不管了!豁出去了!】
“母親當初的嫁妝,你可有清單?”慕少臣在她身邊坐下,一臉認真的問。
其實他卻是憋著笑。
看著她此刻眼眸裏的神情從山頂瞬間跌入穀底,怎麼就覺得這麼可愛呢?
許知渺眨了眨眼,略有些茫然的看著他,“你......要跟我談我母親的嫁妝?現在?確定?”
他抬手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頂,繼續認真道,“打鐵趁熱。得趁著這一會成新換花轎的熱度,把尚書府推出去,架上火上烤。”
“如此,才能事半功倍。待過了這個熱度,那主動權就掌握在他們手裏了。”
“娘子不想盡快的拿回母親的嫁妝嗎?”
許知渺點頭,“想啊!最好明天就能拿回來!”
穿越到這個同名同姓的可憐人身上,最大的優點就是,她襲承了原主的記憶。
所以,她很清楚的知道,原主這十八年在尚書府過得都是怎麼樣的日子。
明明是尚書府嫡出千金,卻不得人喜歡和疼愛。
她的晚香堂,除了一個婆子,竟是再沒有其他的下人了。
這個婆子對她倒是忠心的很,可惜兩年前去世了。
然後,她身為尚書府的嫡長女,任何事情都得親力親為,沒有任何一個下人照顧她。
但是在外人麵前,她卻是風光無限。
小阮氏身為她嫡親的姨母,現在又是她的繼母,對她那叫一個精心嗬護,疼愛有佳。
對許知渺的疼愛,可比對自己的親生女兒許盼月多多了。
為此,小阮氏在人眼中的口碑不要太好了。
再加之她與許崇山又是恩愛有佳,簡直就是別人眼光模範夫妻。
最重要的是,許崇山沒有納妾,就隻有小阮氏這個繼室。
京城人都說,嫁人就要嫁許尚書。
所以,許家在別人眼裏,那是頂頂好的。
就連許知渺也是人人羨慕的存在,雖然她很少出府,更別提參加世家子女們準備的詩會啊,宴會啊!
當然,宮 宴,那就更不可能輪到她的。
許家對外的說辭是:許知渺膽小,怕生,喜靜,不願與人接觸過密,更喜歡自己一個人獨處。
事實卻是, 小阮氏存心打壓,從來不讓她參加宴會,更不允許她出府。
所以,許知渺沒有一個朋友。她就像是一隻孤單的鳥兒,被他們關在晚香堂這小小的四方院中。
若不是定遠侯府前來提親,許是就這麼被許家人給蹉跎至死也不會讓她踏出許府半步。
許知渺點頭,“有的,我連同嫁妝一起帶過來了。安媽媽臨死前交給我的。”
“那就好。”慕少臣滿意的點頭,“放心,我會幫你把母親的嫁妝拿回來的。不過倒是沒有這麼快,但十日之內定是能讓許家親自送回來。”
許知渺不說話,就這麼一眨一眨的望著他。
她的眼眸很漂亮,此刻更是如同那夜空中的星辰一般璀璨耀眼。
他望著她,彼此的眼眸裏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影子。
許知渺本能的閉上眼睛。
【現在可以進入正題了吧?】
“我可!”慕少臣脫口而出,一臉肯定。
聞言,許知渺猛的睜眸,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什麼?”
慕少臣反應過來,趕緊一笑掩飾自己的表情,“我說,我一定能做到的。你相信我。”
她嫣然一笑,“當然,我肯定是相信夫君的。”
“那......睡吧。”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後......
“你......流鼻血了?”許知渺一臉驚愕的看著他。
看著自己手上那殷紅的血漬,慕少臣一臉漆黑了。
丟臉啊!丟臉極了!
“我去洗......洗洗!”幾乎落慌而逃。
太丟人了,太丟人了!
“哈哈哈哈......”許知渺終於忍不住了,很是愉悅的笑出聲。
【所以,這到底是我的魅力太大?還是他的定力不行啊!嗯,也有可能是他......有點虛!】
慕少臣剛從浴洗室出來,就聽到這麼一句“他有點虛”。
看來,得是讓她知道知道,他到底虛不虛。
“.....”許知渺被人壓於身下,不容她有任何反抗與拒絕。
次日
慕少臣醒來時,許知渺依然睡得熟。
走出房門,東風迎上來,“世子爺。”
“去查一下許崇山的繼室,從她出嫁到現在所接觸過的每一個人,特別是男人。我要知道許盼月的親生父親是誰。”慕少臣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