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胡家這麼近了,難道沒有一個人發現這裏的異常?
好歹那麼大一個家族。
我心裏此時祈禱著,有人能出現來幫我。
同時心裏有些後悔,剛才將那白肆月趕走。
好歹應該讓他送我到胡家門口再將人趕走的。
這會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你之前都可以保護我,現在就要殺了我,你的妻女一定會對你失望的。”
我再接再厲的說著,希望他能稍微恢複一點點的人性。
“借法,誅邪,滅!”
一道宏遠的女聲傳來。
站在我麵前的司機大叔,被一道金光打中,滿臉痛苦呲牙咧嘴,嘴巴張開不知道還要跟我說什麼。
就這樣在我的眼前,灰飛煙滅。
我目瞪口呆,心裏受到了很大的震撼。
剛才的司機大叔,我能看見,他身上的惡意正在消散。
如果順利的話,司機大叔是可以被鬼差引導,去投胎轉世的。
還有剛才的那道光,隻要在偏離一點點,死的就是我了。
“你沒事吧,剛才那玩意,沒有傷害到你吧。”
我看著朝我走來的女孩子,對方穿的一身利落的道服,頭發也很清爽的紮成馬尾高高的束起來。
原本想要質問對方,為什麼一出手就那麼霸道。
那個司機大叔,剛才,很有可能還有輪回的機會的。
但是聽見女孩關心我的話語,我又將話吞回了肚子。
“膽子小,就不要逞強自己回來。”
我正要跟這個女孩子道謝,這才注意到跟她一起走來的男子,正是我的老公,胡一零。
胡一零的聲音很是輕蔑,似乎有些怪我逞強,不讓胡家的司機接我回來。
“表哥,這位你認識?”
我聽著眼前女孩對胡一零的稱呼,知道了對方的身份,是胡一零的表妹。
我有些不知所措,心裏也有些擔心,不知道胡一零會怎麼給他表妹介紹我的身份。
畢竟,我們兩個結婚的時候,胡家都沒有邀請什麼人。
隻有胡家,主家的人,知道我是胡一零妻子的事情。
“我老婆,叫嫂子。”
“這是我表妹,葉青霜。”胡一零有些不情願的,給我介紹他的表妹。
“嫂子好,聽說嫂子是隱門最小的女弟子,修為一定厲害,有空了,我們切磋一下。”
我聽著葉青霜的話,看著她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
我有些羞愧,臉有些紅,我確實是隱門的弟子,但是我沒有辦法,驅除靈界的生物。
更不要提什麼修為了,遇見那些臟東西,我就隻能靠身上的寶貝,或者別人來救我。
“我不會,我的身體不太好,無法修行。”
想著對方是表妹,於是我就提了一下,我沒有修為的事情。
結果就在對方眼裏看見了輕蔑,我眨巴了一下眼睛,又懷疑自己看錯了。
此時葉青霜的眼裏都是柔和,跟惋惜。
“哎呀,嫂子,你的嘴巴受傷了?剛才那個男的,可是對你做什麼了?”
我愣住了,剛才的司機大叔,隻是想吃我的血肉。
我下意識的抬手,摸上了自己的嘴巴。
這是白肆月吻我的時候,弄傷了我的嘴巴。
該死的白肆月,我心裏有些忐忑。
從來沒有說過謊的我,此時很緊張,不知道麵對葉青霜表妹的問題,要怎麼回答。
我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往一旁同樣盯著我嘴唇,目光陰沉的胡一零看過去。
“回去。”
我呆呆的點點頭,這是不追問了,我心裏鬆了一口氣,就準備往胡家去。
結果經過胡一零身邊的時候,一下子就被胡一零抓住了手,一把拉入了自己的懷中。
接著我驚訝的聽著胡一零對葉青霜說。
“你回去,我跟她有話要單獨說。”
“表哥,有什麼話,不能先回去說,最近胡家這裏.......”
“回去,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粗暴不耐煩的打斷了葉青霜後麵的話,我都被胡一零這脾氣給嚇到了。
葉青霜被胡一零這樣一吼,還是當著我的麵,臉色頓時難看了不少。
我低下頭,不敢去看此時葉青霜臉上的表情。
隻是聽著葉青霜離開的腳步聲,知道此時此刻,終於隻剩下我跟胡一零兩個人了。
“啞巴了,嘴巴怎麼弄得?”
“我......”我還沒有想好怎麼騙他。
話還沒有出口,就被胡一零的嘴巴貼上了。
一下就鬆開了我。
憤怒的眼睛盯著我,一把捉住了我的手腕,冷聲質問。
“說,那個男人是誰!”
我一個激靈,話不過腦子,張口就道。
“沒有!”
我不是故意要說謊的,此時胡一零的眼神讓我從心裏懼怕。
我怕他,遷怒我,剛才那種情況,我是被迫的,身不由己。
“說謊,你為了一個陌生的男人,欺騙我?”
我不知道要怎麼解釋了,剛才既然說了沒有其他男人,我就要堅持說沒有任何男人。
“這戒指,可不是我送你的。”
完蛋了,戒指。
白肆月送給我護身的戒指,就這樣被胡一零看見了。
白肆月真是害死我了。
“白家隻傳未來夫人的戒指,帶在你的手上,你當真以為我眼瞎?”
我徹底說不出話來了,目光落在這戒指上麵。
心想,這戒指竟然那麼重要。
白肆月那家夥到底在搞什麼鬼,這麼重要的東西,給戴在了我的手指頭上。
見我不說話,也不回答他,胡一零眼底傷心,失望,憤怒,各種情緒交加在一起。
抬起手,我立馬閉上了眼睛,我以為按照他的暴脾氣,知道自己的老婆給他帶綠帽子了,一定會拍死我。
雖然這不是我想做的,這也不是什麼綠帽子。
結果,我閉上眼睛之後,並沒有等來他的手掌。
睜開眼睛,就看見胡一零眼底的情緒全部不見了,平靜的如同古井一般,毫無波瀾。
“走。”
冷冷的一句,轉身就要回胡家。
我看著胡一零對我態度的改變,突然心空了一下。
強烈的一種,必須要說清楚,必須要他原諒我的想法,充斥著我的腦海。
我的大腦瞬間支配著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