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巫靖趴在地上,如何掙紮也爬不起來的狼狽樣子,我的心情好極了。
「幹得漂亮!」
戈綏沒回我話,但我並不在意。
沉默不語總好過花言巧語。
拜別師尊後,我將戈綏帶回了自己的洞府。
前世我並未聽過戈綏的名號,也並未聽過哪位劍修的契約靈獸是錦雞。
「主、主人,看我做甚?」
或許是我的眼神太過灼熱,戈綏說話的時候都開始結巴。
「沒什麼,我的靈獸,就算是隻錦雞,我也要讓他成為這天下最厲害的契約靈獸!」
前提是,你可千萬不要背叛我。
沒等戈綏說什麼,我嫌棄地看了眼他身上的汙漬,推著他來到浴室。
我本是凡人半路修仙,就算修為已經金丹後期,也改不了沐浴的習慣。
「主人,這個進展,是不是太快了?」
我剛把儲物袋裏麵的天材地寶放入浴桶,就聽到這麼一番話,回眸便看到戈綏通紅的臉。
「快嗎?」
明明高我一頭,卻被我看出了幾分女孩子家家的扭捏。
「這難道還不快嗎?」
戈綏的目光在我和浴桶上來回遊離,抿唇的樣子似乎在生氣。
「你先泡藥浴,洗滌雜質,日後我再為你尋找合適的功法。」
我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麼看上去不高興,隻好暫時離開。
可我沒想到,就這麼一會兒,門外居然傳來敲門聲。
我皺了皺眉,揮手解開禁製,卻沒想到門外居然站著化作人形的巫靖。
「你來做什麼?」
還沒等巫靖回話,一道蠻橫的女聲響起。
「怎麼?不能來嗎,大師姐?」
我看著手拿靈鞭子的二師妹蒲嬋,眼神冰冷。
她是我遊曆時從血海中撿來的乞兒。
前世她時常會因為一些小事情和小師妹爭吵,我憐惜她幼時遭遇,經常偏袒她。
卻沒想到這人骨子裏就爛透了。
魔族攻打劍宗那日,她是第一個投降的。
甚至為了表達忠心,親手屠殺宗門雜役弟子。
想到這裏,我抽出靈劍,啪的一巴掌,用劍鞘打在了她的臉上。
「來了也不提前打招呼嗎?劍宗就是這樣教你禮義廉恥嗎?」
清脆的聲音響起,蒲嬋震驚地捂住自己的臉。
「顧茵,你憑什麼打我?」
憑什麼?
我冷笑,將劍收回劍鞘,「憑你平時鬆散逃課,憑你不尊師長!」
蒲嬋愣住了,瞪大了雙眼,卻說不出來半句反駁的話,嘴裏叫囂著讓我等著,一溜煙地就跑了。
可她不知道,我豈止是打她耳光,我更想將背叛師門的人通通挫骨揚灰,永無再生的機會。
可現在不行。
現在的蒲嬋不過是討人厭,並未犯下滔天大錯。
哪怕我想直接殺了她,也要顧及宗門子弟的感受。
「你的主人都走了?你還不走?」
我看著眼前一動不動的巫靖,語氣淡漠。
「大、大師姐,那隻禿毛錦雞性格易怒,從前在靈獸山的時候,就經常因為鬧事被罰,要是以後和這麼凶的靈獸過日子,你會後悔的。」
見我不說話,巫靖以為我心軟了,顫巍巍地伸手想要牽我衣角。
他總是這樣,用最楚楚可憐的姿態,說著顛倒是非的話。
看來是大殿上戈綏給的教訓還是不夠。
可當我看到巫靖身後逐漸靠近的人,強忍惡心,並未拒絕他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