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要我蘇家的千金大小姐,給這個撿破爛的臭老頭道歉?”蘇柚寧一臉不可置信。
“別忘了,我才是蘇家親生的。你一個養女,說不準也是蘇家人從垃圾桶撿來的。”我開口譏諷。
這句話戳了蘇柚寧的心窩子,她一下就破防了。
“你個賤人,我撕了你的嘴!”蘇柚寧一巴掌扇過來。
我輕鬆躲過,回了她一巴掌。
蘇柚寧捂著臉,半天說不出話。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連蘇楚禾這種慫包都敢反抗了。
我沒管她,和養父互相攙扶著離開了醫院。
“楚禾,你剛出院,身體虛,爸帶你吃一頓好的。”
養父六十多歲,有一個小的廢品回收站。
整天風吹日曬的勞作下,他的臉已經曬的黑紅。
坐在飯館的桌子前,養父點了好幾個我愛吃的菜。
他用唾沫點著錢將一遝子皺巴巴的錢交給餐館老板,又坐下來給我夾菜。
原主和養父的感情很深,湖邊紛爭她動手打了蘇柚寧一巴掌,就是因為聽不得別人說養父壞話。
我看到養父擔憂的眼神,深歎了一口氣。
自己好不容易養大的孩子已經被人害死了,他卻毫不知情。
原本的蘇楚禾很乖,所以才會被蘇柚寧變本加厲地欺負。
我發誓,既然我以蘇楚禾和名義活著,那她的仇也是我的仇。
養父想到我已被趕出蘇家的事,老淚縱橫:“孩子,你這是犯傻。爸爸讓你回蘇家,也是希望你過好日子。”
“我看,你過兩天還是去蘇家道個歉。他們是你的親生父母,會原諒你的。”
道歉?
絕對不可能。
蘇家那種家庭,我絕不可能再回去。
往日他們傷害原主的回憶一幕幕湧上來。
蘇父蘇母工作忙碌,經常不在家。
蘇柚寧在他們在家吃飯時,常給蘇楚禾殷勤夾菜:“來,妹妹,多吃點。”
蘇父蘇母一走,就逼蘇楚禾吃她和保姆吃過的殘羹冷飯:“你在家裏,說不準吃得比這個還差。所以不管我給你吃什麼,你都該知足。”
實際上,在養父家裏時,雖然飯菜樣式簡單,但都是熱騰騰的。
蘇楚禾吃壞了肚子,她就抱著雙臂傲慢道:“妹妹太懶了,平時不鍛煉身體,把自己弄得弱不禁風的。”
蘇楚禾上學晚,底子薄弱,蘇父蘇母請了收費的昂貴的家教補課。
但在蘇柚寧的威逼利誘之下,他們全都懶工懈怠,pua起蘇楚禾:“你天生就是腦子慢,學不好的,放棄吧。”
中考結束後,蘇楚禾隻考上了職高,蘇柚寧卻以全市第一名的成績進了一所著名的國際高中。
這所高中招收學生時,不僅要看中考成績,還要考察學生的英語水平,綜合素質,因此很難考入。
很多在這就讀的學生,都考上了哈佛,牛津等國際名校。
蘇父蘇母很驕傲,給蘇柚寧辦了升學宴,帶著她見了不少大人物。
而隻上了職高的蘇楚禾,卻成了一個膈應的存在。
蘇柚寧的升學宴上,對她的恭維聲裏夾著對蘇楚禾的冷言冷語。
“蘇叔叔是市裏的優秀企業家,白阿姨也是大學教授,本應該是龍鳳成祥。怎麼蘇楚禾這個親生的,費盡力氣卻隻上了職高呢?”
“噗嗤,我看是龍鳳成翔才對,蘇楚禾就是個沒出息的垃圾,跟她那個撿破爛的養父一樣。”
“還是柚寧這孩子爭氣,跟蘇家更有緣分。”
再後來,原主被蘇柚寧推到湖裏。
在蘇柚寧的說辭下,原主成了主動攻擊她又為了誣陷她自己跳進湖裏的壞種。
蘇父蘇母對原主失望至極,以至於原主住院好幾天都沒來探望。
就是這一群人拜高踩低,欺淩侮辱一個十五歲的孩子。
我心裏升起一股怒氣,轉頭對還在勸我回蘇家的養父說:“爸,放心,我不靠蘇家也能活得很好。再有一個月,我就能弄到一百萬。”
養父哭得更厲害了:“孩子,你今天盡說傻話,是不是掉湖裏燒糊塗了?”
我沒有吹牛,我確實有這個本事。
我點開一個名叫賽博科技全球化學大賽的網頁,填寫了報名信息。
這個公司承諾,決賽的前五名,一人獎勵一百萬,且有機會被挑選入職。
一個月後,我的名聲會傳遍大江南北。
開學我照常進職高讀書,卻顯得和這裏格格不入。
看著我整天躲在角落看他們看不懂的書,一群不學無術的人嘲笑:“蘇楚禾,你這麼努力,是想考清大嗎?”
“清大我看不上。”我笑了。
我沒吹牛,前世我的本科是斯坦福。
“臥槽,蘇楚禾,你這牛還能再吹的大點嗎?”我的話迎來了一陣哄堂大笑。
我搖搖頭,不理他們繼續看書。
結果初賽結果出來,我奪得了第五名,令全網都震驚了。
那段時間,“15歲天才少女爆殺學術界大佬”的熱搜掛了兩周,排名仍然居高不下。
“不可能,一定是有人幫她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