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我拉到角落裏,似乎我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邑輕塵,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要私自來我的單位。”
“淩公主,難道我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人嗎?”
我攬過她的肩膀,想在她的臉上啵一下,卻被她拒絕了:
“我害怕同事們看到你會吃醋。畢竟你這麼一個帥氣又多金的大帥哥在,我害怕他們把你生吞活剝搶走了。”
淩寒罕見的給我了一個笑臉,我就如獲至寶,喜不自勝,沒時間再細想其中原因了。
然而接下來的事卻越來越不對勁。
助理去幫淩寒洗車的時候,從車裏洗出來一串檀木佛珠,助理以為是我的,就直接拿給了我。
可是因為工作原因,我從來不戴任何飾品,隻戴手表。
我讓師傅去調行車記錄儀,結果發現就隻有今天助理開的記錄,之前的都被刪除了。
再然後是我幫淩寒拿包的時候,發現她的包裏有一個zippo的打火機和一包香煙。
她很討厭煙味兒。而我因為她,也在很多年前就戒了煙。他在醫院工作,醫院禁煙,也不可能是同事或者病人的。
我陷入了迷茫中。
“輕塵,會議馬上就結束了,你這邊可以說一下下步優化方案。”
林以東作為我的合作夥伴和好兄弟,喊醒了在會議上跑神的我。
簡單做了會議總結後,我把工作暫時交接給林以東,打算回家休息一會兒。
回到家打開衣櫃,我在找自己睡衣的時候,卻在衣櫃最裏麵翻到了一件既不屬於我,也不屬於淩寒的衣服。
那是一件類似高中時代班服一樣的白色劣質短袖,前麵印著掉色的卡通圖案,背後卻用黑筆龍飛鳳舞的寫著一句詩:
一蓑煙雨任平生。
這件短袖被熨燙的整整齊齊,用衣架掛在淩寒那些價值不菲的裙子後麵,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我第一次在衛生間裏抽起了煙。
抽完後,為了不讓淩寒感到厭惡,我刷了牙換了衣服,甚至把衛生間都重新清理了一遍。
故意留下這麼多證據,總有一天會找上門的吧,我想。
接下來的時間裏,我把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裏,繼續努力賺錢。畢竟,隻有金錢和能力不會背叛自己。
和淩寒結婚後,我們親熱的機會並不多,往往都是她有興致了才繼續。
每次開始前,她都要先去衛生間蹲上半小時,吃上一粒的士寧,再關上臥室的大燈,拿我的領帶蒙上她的眼睛才願意繼續下去。
於是我也裝傻,裝作充耳不聞。畢竟,我要的隻是她能留在我身邊。
去醫院看淩寒的時候,她正在病房裏給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講故事。
小女孩得了癌症,沒有幾天活頭了,還被父母放棄治療,遺棄在醫院裏。隻有淩寒抽時間過去給小女孩聊聊天,給她送一日三餐和新鮮的水果。
我倚在門口看著穿護士服的淩寒,覺得她整個人都在發光。
嗯,不愧是我喜歡的女人。
忽然有人從背後蒙住了淩寒的眼睛。
我正要走過去製止,卻見淩寒不僅沒有反抗,還淺笑了起來:
“任平生,我知道是你,別鬧。”
待她回過頭看到來人的時候,果然是一臉親昵。
那是和我在一起後,她從來沒有過的表情和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