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婆婆總說我不是個正經女人，整天拋頭露麵，連家也顧不上。

為了打壓我，竟天天給我發匿名快遞，還舉報我貪汙受賄。

我反手一招。

讓老公直接辭職在家搞內務。

1.

飯後，老公突然跟我說婆婆要來幫忙帶孩子。

我懵了！

帶孩子？

哄鬼呢？

當初孩子剛出生時，我曾無數次央求婆婆來幫忙看孩子，她卻死活不肯，還說養孫子不是她的義務。

到最後，還是老媽過來幫的忙。

如今孩子大了，上小學了。

也不需要老人幫忙接送了，她倒要來了。

我要是能信，才怪。

“不會又在出什麼幺蛾子吧？”

我心裏嘀咕。

問老公原因，他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隻說那是他媽，要過來，他還能拒絕嗎？

好吧，的確不能。

我雖不願意，可她畢竟是老公的親媽，也不好說什麼。

為了不讓老公難做，在婆婆登門這天，我特意請了一天假，還親手在家裏張羅了一大桌吃的。

想著婆婆能看在我態度良好的份上，不要故意給我們小兩口找茬。

可誰知，人家壓根不領情。

2.

聽到開門聲，知道是老公帶人回來了。

我趕緊起身熱情招呼。

“媽，您來了，快進，路上辛苦了吧。”

我將人迎進屋裏，還順手接過老公手裏的包。

在老公跟婆婆說話的空檔，我又趕緊鑽進廚房，將一盤盤飯菜端上桌。

清蒸鱸魚，紅燒小排，酸辣土豆絲，清炒生菜，豆角炒肉，涼拌粉絲，火腿片，花生豆，還有一個紫菜蛋花湯。

八個菜一個湯，三個大人怎麼也夠吃了。

而且考慮到婆婆牙口不是很好，我特意將紅燒小排燉得軟爛。

可婆婆呢。

張口就是抱怨。

“哎呦，敗家啊，三個人哪能吃了這麼多呦！”

她拍著大腿，操著濃重的鄉下口音，站在桌前，看著這一大桌子菜，眼裏滿是惋惜。

“靜靜啊，不是我說你，你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家裏多少人吃多少，就得心裏有數，否則，男人辛辛苦苦掙那些錢，還不夠你花的呢。”

她指著我劈頭蓋臉一頓數落。

我皺著眉頭，臉上的笑蕩然無存。

“媽，看您說的，這不是歡迎您嗎！要是我隻做個兩盤菜，您還不得認為我故意怠慢您啊，要不說當人媳婦難呢，多了也不是，少了也不是。”

我笑眯眯回懟。

我才不是軟柿子呢，被人欺負了，還要將過錯攬自個兒身上。

好心好意做飯給她吃。

不說個好就算了，她還挑上理了。

真是慣的她！

聽了我的話，婆婆的臉瞬間黑如鍋底。

老公見此，趕緊打岔：“媽，您就別說了，這都是倩倩的心意，您好好享受就是，操那麼多心幹啥。”

婆婆翻個白眼。

嫌棄的看看我，又瞪一眼老公。

“怎麼？我這當婆婆的還不能說句話了，果然是有了媳婦忘了娘，哼！你就慣著吧，遲早有你受的。”

她罵罵咧咧。

隨即，就見她急匆匆地跑向廚房。

我納悶！

不知她又在抽什麼瘋。

3.

下一秒。

就聽她在廚房裏鬼哭狼嚎：“嘛呀，米飯也蒸這麼一大鍋，這得浪費多少啊，就是頭豬也沒這麼能吃啊，敗家，敗家啊！”

我走進來，就見她臉上肥肉不斷的抖動，渾身散發著怒氣。

“放心吧，豬不吃米飯，吃的是飼料。”

我輕飄飄的開口。

蒸個米飯也能被她嘮叨半天，我真不敢想象往後在一起生活的日子。

“你，你......”

她氣的直瞪我，吭哧吭哧了半天也沒說出句話來。

“您就別你你你的了，快吃飯吧，坐了一天車，您不餓嗎？就是您不餓，我們也餓了啊。”

說完，我看也不看她。

直接從櫥櫃裏拿出三個碗，從她身旁經過，在鍋裏盛米飯。

誰家老人像她似的，進門就找茬。

真是太掃興了。

“倩倩，你就少說一句吧！”

老公故意說我，還用眼神示意我讓著點婆婆。

我白他一眼，沒搭理他。

這是我少說的事嗎？

分明是他媽故意挑刺。

“好了，媽，倩倩做這麼多菜也不容易，她也是想讓您高興啊，走吧，吃飯去，兒子都餓了。”

老公耐著性子哄了好半天。

婆婆才黑著臉走出廚房，坐在餐桌旁。

4.

“媽，你不是愛吃魚嗎，這可是倩倩特意去超市挑的鱸魚，肉嫩刺少，好吃的很，您快嘗嘗。”

落座後，老公笑著緩和氣氛。

婆婆沒再說什麼，拿起筷子將魚肉放進嘴裏。

誰知。

沒過一秒，她就將魚肉吐出來：“呸，難吃死了，啥味都沒，還一股魚腥味。”

她挑剔的將筷子放下。

“倩倩，你做飯就不能多放點鹽嗎？好好的魚肉，被你整得跟喝白開水似的，寡淡無味，還讓人怎麼吃啊？”

她罵罵咧咧，批判起我來頭頭是道。

“沒味嗎？不能啊，您再嘗嘗別的。”

我笑吟吟，沒有生氣，而是好言好語的說。

老公也趕忙附和。

見我態度軟和，婆婆更加得意了。

“不行，這排骨燉的時間太長，進嘴就沒了，沒嚼勁；土豆絲太脆，咬在嘴裏不舒服；還有這生菜，一股耗油味，難吃死了；涼拌粉絲調的味不對啊，火腿片就不能切成菱形嗎，難看死了......”

她絮絮叨叨，一頓說。

合著我辛辛苦苦做了一大桌子菜，沒一個讓她滿意的。

我就是傻子，這會兒也該看出她是故意的了。

我就納悶了。

她是跟我有仇嗎？

要這樣針對我。

吃個飯都不能安生，真是越老越沒德。

“我吃得挺好啊，不鹹不淡，十分可口。斌子，你感覺呢，是太鹹還是太淡？”

我轉頭笑吟吟的問老公。

“不鹹也不淡，正好，可能是媽剛上來一時不習慣，往後多......”

老公下意識地點頭，還想幫婆婆說話。

但被我及時打斷。

“媽，您看，我跟斌子都吃的挺好，該不會是您舌頭毛病了吧？沒關係啊，等斌子吃完了，讓他趕緊帶您去趟醫院，這有病就得治，咱可不能諱疾忌醫啊。”

我不緊不慢，漫不經心。

“什麼意思？你在詛咒我嗎？你心咋這麼黑呢？”

婆婆瞬間怒了。

她臉色鐵青，猛然站起，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

“我是長輩，說你兩句，你聽著就是！你倒好，我說一句，你有十句等著呢，又你這樣為人媳婦的嗎？還城裏姑娘呢，這就是你的教養嗎？”

“誰家媳婦像你這樣啊，整天拋頭露麵不著家，動不動就跟婆婆頂嘴，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黴，娶了你這樣的兒媳婦，我沒病死，遲早也得被你活活氣死。”

她伸長脖子，漲紅了臉，難聽的話一句接著一句。

我也不是個泥人。

被她這麼一罵人，火氣也瞬間竄了上來。

“長輩怎麼了？長輩就能胡言亂語，隨意汙蔑人嗎？父慈子孝，你當老人的不仁慈，我幹嘛要愚孝。從你進門，我就好心好意的做飯招待您，你不說個謝就罷了，還在這挑三揀四，這飯你願意吃就吃，不願意吃可以閉嘴。”

真是受夠她了。

我本想轉身離開的。

畢竟，被她氣都氣飽了，哪還有心情吃飯。

但又一想，這是我家，憑什麼我要離開，要離開也是她離開。

於是，我坐下來，大口吃起來。

滑嫩的魚肉，鹹香的排骨，真是好吃極了。

美食入口，啥煩心事也沒了。

“斌子，你也不管管，你看看她，真是太不像話了。”

婆婆看著我優哉遊哉，吃得高興的樣子，一口氣堵在心口不上不下。

我不理會她，旁若無人的啃著手裏的排骨。

等啃完了，我將骨頭丟在垃圾桶裏，再用一張紙巾擦幹淨嘴。

這才不緊不慢的說：“我就是再不像話，也不會跟您一樣，頭天登門就對主人家振振有詞的挑理。”

“你，”

婆婆臉色大變，尖銳的怒吼，可憋了半天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好了，都少說一句吧，趕緊吃飯。”

老公打岔，還殷勤的給婆婆夾了一塊排骨。

“氣都氣飽了，還吃什麼吃。”

她將筷子甩在桌上，氣呼呼的回了臥室。

老公急忙端起那盤排骨，又把米飯拿上，急匆匆的追上去。

“急什麼，把托盤拿來，將這些菜都弄點，再給自己盛碗米飯。”

我將人喊住。

剛才淨鬥氣了，老公也沒吃多少，我自然是心疼的。

“老婆，還是你對我好。”

吳斌停下腳步，笑嘻嘻的說。

5.

沒人陪著，雖然有些孤寂。

但沒有那逼逼叨叨的聲音，耳根子清靜多了。

老公也有一會兒沒出來了，看來跟婆婆在屋裏用餐良好。

吃得差不多了，我就打算起身收拾殘留。

米飯是剩下了，但不多。

想著老公可能還要添飯，也就沒倒。

排骨還有大半盆，我放進冰箱。

魚被我吃完了，土豆絲，生菜，粉絲，火腿片都還沒吃完。

但天熱放不住東西。

再說這些東西也不好熱，留到下頓也沒法吃了。

於是，我打算將它們倒掉。

可就在我拿起那盤土豆絲時，一道尖銳的聲音驟然響起。

“你幹什麼？”

突然而來的聲音嚇我一跳。

“好好的菜還能吃呢，你幹嘛倒掉？你當斌子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嗎，真是不會過日子！算了，你們把工資卡給我，我來幫你們保管，照你們這樣下去，就是再富的家也不夠你們敗的。”

我：？？？

轉頭，就看到她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她不是在說笑，而是認真的。

沒病吧？

上來就要替我管家，還要工資卡，真當本姑娘是死的嗎？

更氣人的是，老公竟然還同意了。

“倩倩，媽也是擔心我們，要不就先交給她，她在這兒也待不了多久，等她回去了，再把工資卡還你。”

我滿臉錯愕。

怔怔地看著老公。

完全沒料到，他會這樣說。

他是被洗腦了嗎？

還是腦袋糊塗了。

我雖然很喜歡他，結婚時也可以讓娘家幫著買房，裝修，甚至可以在房本上加他的名字。

但並不意味著我是個毫無智商的戀愛腦。

之所以做那些，一是為了我們往後能更好的生活，二是我也有這個條件。

可工資卡，這是我生存的基礎。

怎能由外人保管?

不用說婆婆了，就是老公，也不行。

再說，我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這個家裏裏外外，從上到下所有的一切事務理應由我決斷。

“媽，您這意思是想補貼我們小兩口，是吧？那您把積蓄都拿來吧，放心，不管多少都是您老人家對我們小兩口的心意，我們是不會嫌棄的。”

我嘴角一勾，笑眯眯的說。

婆婆與老公頓時傻眼。

“什麼？你不孝敬我就算了，還問我老婆子要積蓄，你的臉呢，我怎麼有你這麼厚臉皮的兒媳婦啊，真是沒法活了啊。”

婆婆瞪大雙眼，怒氣衝衝的朝著我嚷嚷。

老公臉色訕訕，站在那裏沉默不語。

“嗬，自己掙的錢不能給別人，那要我的工資卡就好意思了？您是長輩不假，但別忘了，我才是這個家女主人。今天我就把話撩這兒，您在這兒住著可以，但別想指天指地的。”

我義憤填膺的反駁，沒給她個好臉。

婆婆氣的胸膛起伏，臉色黑如鍋底，兩隻眼睛死死的瞪著我。

“媳婦，媽，不是那個意思，這不是跟你商量呢嗎？”

老公笑嘻嘻的討好。

“商量？有什麼好商量的？這種事就不該開口！還有你，什麼意思？竟然讓我把工資卡交出去，這日子你是不想過了嗎？”

他不說話還好。

一說話，我的火氣蹭蹭蹭又冒出來了。

“不過就不過，斌子，跟她離婚，這個家有她沒我。”

婆婆氣得哇哇亂叫。

老公滿臉為難，看看我，又看看婆婆。

我瞪著他，沒給他一個好臉。

叮鈴鈴——

是我手機響了。

“媳婦，電話！”

這個電話來得太是時候了，讓他找到了緩衝的辦法。

我一看，是公司小王的來電，趕忙接起來。

原來公司臨時有個很重要的會議，讓我過去一趟。

6.

“媳婦，是不是公司有急事，你放心去，家裏有我呢。”

老公很是體貼的說。

我點點頭：“公司臨時有個會，我必須得去，那家裏就交給你了。”

婆婆不滿了。

“一個女人整天忙的連家都不顧，像個什麼話！錢是重要，但老公孩子更重要。”

她張嘴又開始了。

我懶得搭理她，趕緊拿包穿衣服，準備出門。

誰知，她竟追到我麵前：“倩倩，不是我說你，掙錢的事有老爺們操心呢，你一個女人就該安心待在家裏相夫教子，這麼多年也沒給斌子生個男娃，你是想讓我們老吳家絕後嗎？”

我走哪，她追著罵到哪兒。

到最後，越說越過分。

“都什麼年代了，還留後？合著欣欣不是您親孫女？還有，醫學上可是說了，生男生女在男人，不在女人，所以，有什麼氣朝你兒子發去，別來找我。”

我沒好氣的回懟。

在她還想繼續開口前，“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會議開了兩個小時，到下午三點就結束了。

本該回家的，可想到家裏的婆婆，我就不想回去。

索性在公司加班，多掙幾個錢。

等五點的時候，我給小飯桌老師發消息說女兒今天自己去接。

7歲的閨女看到我來接她非常高興。

一路上嘰嘰喳喳，興奮得不行。

我也由著她，用心感受她的喜悅。

當然，我也跟她說了奶奶來家裏的事情。

欣欣從出生起就在城裏生活，又恰好趕上疫情期間。

所以，直到現在她都沒回去過老家，隻是在視頻上偶爾見過婆婆。

因此，對於奶奶的到來除了有點好奇外，談不上喜歡不喜歡。

7.

帶著女兒在外遊玩了一圈，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半了。

老公熱情相迎。

女兒也按照我教導的，一進門就大大方方的喊著：“奶奶！”

婆婆冷著臉，淡淡地“嗯”一聲，沒個笑臉。

老公打岔說是可以吃飯了。

我帶著閨女洗手。

飯菜上桌後，我徹底傻眼了。

那盤吃完的魚竟然還在桌上，殘缺的骨架下是油汪汪的湯汁。

還有那生菜蔫蔫的，軟趴趴的，看著就沒胃口。

火腿也就七八片，淩亂的擺在盤子裏。

瞬間，我有個不好的預感。

“這魚不是吃完了嗎，怎麼不倒掉啊？還有這生菜，火腿怎麼這麼少啊？”

我試探著詢問。

老公看我一眼，沉默不說話。

“倒什麼倒，這湯汁還能泡飯，倒了多可惜，都當媽的人了，還大手大腳的一點兒都不會過日子。”

婆婆白我一眼，罵罵咧咧。

末了，她還將那些湯汁倒進中午剩下的米飯裏，一臉滿足的樣子。

“我看那些生菜，火腿還能吃，就撿起來了。放心吧，我用水洗幹淨的。”

我：？？？

我就說呢，那菜顏色怎麼這麼不對。

她可真行！

都倒進垃圾桶了，她又拾起來。

我都懷疑她是不是故意這麼做，好惡心我。

“嘔！”

我拚命地忍住，才沒吐出來。

算了，她愛咋樣就咋樣吧，我也懶得廢話了。

總跟人吵架也怪累的。

再說，欣欣也在，當著孩子的麵吵架也不好。

“欣欣，吃飯吧，排骨是媽媽中午做的，非常不錯哦。”

我語氣歡快。

伸手拿了個饅頭，又伸筷子幫女兒夾排骨。

那個排骨，豆角炒肉都在老公身前，距離閨女太遠了，她夠不著。

“小孩子家家的吃什麼肉！吃素才更有營養。”

婆婆沉著臉嗬斥。

還將那盤撿起來的生菜端起來就往閨女碗裏扒拉。

閨女嚇得不敢說話，眼裏也蓄滿了淚水。

我心裏那個怒啊。

真恨不得扇死那個老妖婆。

“媽，孩子正長身體呢，吃塊肉怎麼了！”

老公將排骨夾到閨女碗裏。

“一賠錢貨，吃什麼肉，你媽我不吃肉，不也照樣活的好好的。”

婆婆將那塊排骨夾走，放在老公碗裏。

嘴裏還絮絮叨叨：“你是男人，出力多，就該多補補，倩倩，你一女人整天在外麵像個什麼樣，趕緊給我們老吳家生個男娃才是要事！”

她那嘴一張一合，說出來的每個字都讓我的憤怒值急劇暴增。

我猛然站起。

一把將盤子搶過，盡數倒在她的米飯碗裏。

隨後，又將那盤火腿片也全倒進去。

她不是舍不得嗎，那就吃個夠。

8.

“哎呦，哎呦，你這是幹嘛，我好心好意幫你料理家，你還不領情，真是作孽啊！”

她哭天搶地。

我不搭理她，抱著閨女回屋。

又將米湯，饅頭，排骨，豆角炒肉利索的端進屋裏。

“你這是幹什麼？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婆婆啊，你都端走了，我們吃什麼，斌子，快攔住她啊。”

婆婆上來就想搶。

“放手，你願意吃那些破爛你自個吃，我閨女不吃！”

我氣勢全開，冷若冰霜。

她眸子睜大，瞬間失神。

“媳婦，你別生氣了，媽也是好意。”

老公連忙跟上來。

我利落的關門。

“啪”一聲，毫不客氣的將他關在門外。

“斌子，你看看，有哪家媳婦像她這樣的？你還等什麼呢，快跟她離婚，我一天都不想再看到她了。”

屋外傳來婆婆的罵聲。

“媽，你能不能消停點，不行你就回去！”

老公無奈煩躁的聲音響起。

“造孽啊。”

婆婆哭喊連連。

罵兒子，罵媳婦，就是看不到自個兒身上有什麼錯。

屋內。

“媽媽，我不喜歡奶奶。”

女兒眼裏含淚，委屈道。

“嗯，你不用喜歡她。好了，吃飯吧，媽媽可是把好吃的都拿回來了。”

我笑嘻嘻，安慰著女兒，陪她一起吃飯。

在我的安撫下，女兒很快重新揚起笑臉。

飯後，我就將熱水器打開。

然後，陪女兒寫作業。

老公是初中老師，平常這個環節都是由他陪著閨女完成的。

但誰叫婆婆惹我生氣了。

老公也沒什麼，隻是默默的收拾著碗筷。

婆婆冷眼看著這一切，想要罵我，但看看老公最終啥也沒說。

我猜測，應該是老公跟她說了什麼。

作業寫好，水也熱了。

我帶著閨女洗澡。

等閨女睡了，我剛出臥室想去趟洗手間，就聽到婆婆陰陽怪氣的聲音。

“臟衣服都這麼多了，也不知道洗，真不知道是怎麼當人家兒媳婦的，飯不做，碗不洗，還要吃肉花錢，這哪是媳婦啊，這純粹是祖宗。”

我眸子裏閃動著怒火，陰森森開口：“媽，你是在說我嗎？”

我冷若冰箱的吐出這幾個字。

婆婆神情呆滯。

“倩倩，我可是你婆婆，說你兩句怎麼了！我老婆子來這裏是享福來了，可不是來給你當老媽子的。還有，往後我就是老的不能動了，也不指望你們，所以，你也別給我擺架子，耍臉色。”

她也不裝了，對著我就是一頓狂懟。

敗家子？耍臉色？

她可真會冤枉人。

要不是她一進門就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我會沒事找事嗎！

“你懂不懂法啊，養老是你兒子的事，跟我說個毛線啊，想養老跟你兒子說去。”

我張口就懟。

在我的家裏還想對我指手畫腳的，可能嗎？

“還有，家裏的活你願意做就做，不願意可以不做，沒人非讓你做。欣欣小的時候也沒見你來幫忙，這會不需要了，你倒是巴巴巴的來了。”

懟完，我就徑直轉身。

徒留她一人在原地氣得想升天。

心情不是很好，直接跟閨女一個屋睡。

至於男人，哪涼快哪呆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