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神經衰弱嚴重,睡覺時,我的呼吸聲都被她嫌棄。
她卻能在小鮮肉的身邊,伴著噪雜的吉他聲安然入睡。
看著視頻裏曖昧的兩人,我提出離婚。
她不屑地笑了,“我睡個覺而已,你鬧騰什麼?”
“你是不是不知道,甩了你這個包袱,我會更好。”
我冷眼看著她,“當然,你的福氣還在後頭呢。”
......
淩晨,臥室的大床上。
妻子周瑩正靠在床頭刷手機,不時發出姨母笑。
我躺在她身邊,實在支撐不住,眼皮合上的那刻,被她一腳踹醒。
“你是豬嗎?聲音這麼大,吵到我了。把機器戴上。”
周瑩從床頭櫃拽過止鼾器,扔到我臉上。
就因為她神經衰弱,又怕黑,從不打鼾的我,還得被迫帶著止鼾器。
想起今晚收到的那個視頻,我徹底清醒了,將機器狠狠摔在地上。
今天太累,有些事情本想著明天再說,可現在,我一秒鐘都不想等了。
“離婚吧,這玩意兒誰愛戴誰戴,老子受夠了。”
周瑩終於放下手機,眉頭緊鎖,“就因為我嫌你呼嚕聲大?紀東,我神經衰弱,你不知道嗎?”
呼嚕?真是可笑。
曾經我也以為自己呼嚕震天,還特地去了醫院。
醫生說小夥子,你這聲音還大的話,幹脆別呼吸了。
盡管如此,為了讓周瑩有個完美的睡眠環境,我還是一直戴著止鼾器。
我將手機遞過去,“你是神經衰弱,還是隻對我衰弱?”
周瑩臉上的慌亂一閃而過,“音樂有助於睡眠,你的呼嚕聲能跟小哲的吉他聲比嗎?”
我冷笑一聲,那噪雜的聲音也能稱為音樂?
對周瑩而言,她厭煩的從來都不是聲音,而是發出聲音的人。
“那正好啊,我主動給他挪位置,以後你就聽著他的仙樂好好睡吧!”
周瑩終於沒了耐心,她將手機重重地放在床頭櫃上,雙手環胸,“我在外麵很累,連睡個覺都不行嗎?”
“紀東,太閑的話,就去找份工作,別吃著軟飯還不老實。”
她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走到門口時,回過頭來,“哦,我忘了,你過氣了。”
那一刻,心臟如同被人拿錘子砸了一下,鈍痛讓我清醒。
好,很好,紀東,這就是你放棄一切深愛的女人。
這婚,離定了。
事業得重新撿起來了
這些年,我給周家當牛做馬,臉和身材雖然保持得還行,但想要複出,還是遠遠不夠。
於是,我開始每天跑健身房。
中途休息時,手機響了。
是周瑩。
自從提了離婚,她一直沒露麵。
“紀東,我媽去旅遊了,你記得過去喂狗,少一餐都不行,我媽回來會複稱。”
我看著手機跳出來的新消息,忍無可忍,第一次爆了粗口,“去你媽的。”
教練見我心情不佳,以為我對鍛煉效果不滿意。
他坐在我旁邊,笑著開口,“兄弟,健身是這樣的,枯燥得很,得堅持,不過......”
他指著不遠處一個小包間,“你如果有女朋友的話,可以試試那種情侶健身動作,有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