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還沒說話，一旁的紅素先開口了。

“小姐，奴婢方才還在外頭看見秋水和姑爺拉拉扯扯呢，不知道站在那說了多久的話，難怪會遲了。”

小姐幽幽歎了口氣：“我身子骨不好，子嗣艱難，姑爺要找別人開枝散葉是正常的。”

“隻不過，也不是誰都能為姑爺誕下子嗣，人要有自知之明，清楚什麼是自己的，什麼不是自己的，才能活得順暢。”

“小姐，昨夜......”我露出一臉不安，吞吞吐吐的。

看起來小姐還不知道我昨夜沒去找姑爺的事，那姑爺難道是一個人過夜的嗎？

紅素隻顧著落井下石：“昨晚什麼昨晚，難不成昨晚又去勾引姑爺了？小姐留你在身邊是開恩了，不要不知好歹，還和姑爺拉拉扯扯。”

“你昨夜被夫君收作通房了吧？長這麼一張臉，是有福氣的，不是做丫鬟的命。”

前世，小姐也這麼說過。

她讓我本本分分為姑爺生孩子，在我生產前待我和顏悅色，誰能看出暗地裏謀劃著要我死呢。

“不是，奴婢昨夜在花園睡著了，天明才醒，小姐恕罪！”

這話一出，小姐愣了一下，皺著眉問我：“怎麼回事，昨夜姑爺沒有留你？”

我伏在地上磕頭：“奴婢隻願跟在小姐身邊，小姐才是奴婢的主子，求小姐成全！”

小姐的臉色緩和了一點，可這時紅素又開口了。

“說的好聽，你莫不是為了讓小姐安心，自己背地裏還繼續勾搭姑爺吧？想攀高枝的人多了去了，你說沒有就沒有？”

我急忙指天發誓：“小姐，奴婢可以發誓，從未想過和姑爺有什麼牽扯，若是奴婢說謊，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聽到這句話，小姐滿意地點點頭，總算不再揪著不放了。

此時，姑爺也進門了。

“婉寧，你看給你帶什麼來了？”

姑爺總是隔三岔五捎些小玩意來給小姐解悶，這次又帶著一個小巧的木匣子進來了。

小姐朝姑爺露出一個柔柔弱弱的微笑，對我們揮揮手：“你們都先下去吧。”

我低著頭退出去，不用看也感覺到姑爺的眼神再次粘在我身上。

今天早上的借口是權宜之計，隻能管一時，遲早姑爺還會再找上我。

我沉默地想著下次該用什麼借口，卻被紅素擋住了去路。

“秋水，你別以為說幾句狠話就顯得自己無欲無求了，你那點心思，我還看不出來？”

我好整以暇：“我的什麼心思？反倒是紅素姐姐你，昨夜過得不錯吧？”

紅素柳眉倒豎，惡狠狠說道：“你胡說什麼？少血口噴人了。”

我從她袖中抽出露了一截的帕子：“身為婢女卻私藏姑爺的手帕，這合規矩嗎？”

這帕子也是剛剛才露出一角的，我看著眼熟，抽出一看果真是姑爺的。

隻怕是昨夜姑爺找不到我，又遇見了紅素，就被她趁機勾搭上了。

“這，這隻是姑爺命我清洗的，我還未交還罷了。”

紅素一把奪回帕子，慌慌張張地反駁我。

我輕笑一聲：“不用擔心，我什麼也不會說。”

我甩開紅素徑直離去，懶得多做理會。。

提心吊膽了沒多久，甚至還沒過半天光景，姑爺就再次找上了門。

我正經過一片假山，冷不防被人拉了過去。

“我的心肝兒，好秋水，想死我了，昨夜沒能成，你先給我摸摸。”

姑爺把我困在假山背後，整個人幾乎壓在我身上。

“姑爺，這裏是後花園，請您自重！”

我掙紮起來，姑爺卻絲毫不在意，隻想把昨夜沒得到我，心裏憋著的火發泄出來。

氣力懸殊，我始終掙紮不開。

正絕望之際，我都做好自己被輕薄的準備了。

身後卻傳來一聲冷喝。

“俞淙，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