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姑爺對我的關注其他人都看在眼裏，但哪有主子做錯的，錯的隻有下人。

紅素是府裏的老人，被指派給小姐做大丫鬟後，就頻頻與我這個陪嫁丫鬟不對付。

每次姑爺對我多加注意，紅素就要罵一句：“呸，一個下人長這麼好，隻會勾引人的賤蹄子！”

我沒有理會她的冷言冷語，隻朝她道：“姑爺正在房裏喂小姐喝藥。”

紅素一聽，就不說話了，瞪我一眼，怕她說的話傳到裏間，靜了一瞬才小心翼翼地進去。

生死關頭，我沒有在意著不痛不癢的幾句話，心裏思索剛才聽到的消息。

大少爺俞琤是這俞府裏頭，除了老爺以外最有話語權的人。

俞老爺商賈出生，大少爺卻走科舉考中了進士，短短幾年就成為在朝堂占有一席之地的禦史。

大少爺自身為人也十分剛直，氣質冷峻。

別說我們這些奴仆，就連姑爺俞淙這個親弟弟也不敢在他麵前大聲說話。

如果能得到大少爺的庇護......想到這裏，我不禁有些失神。

大少爺早年曾有過一位妻子，但三年前就發了急病去了，甚至沒留下一兒半女。

如今大少爺也不過是二十有八，正是好年華。

別人送得醒酒湯，我自然也送得。

身後裏間，姑爺說了什麼，小姐的聲音又委屈又無奈。

我攥緊了手心，指甲深深嵌進皮肉。

若是逃不過被姑爺收進房裏的命運，我不如自己找個主子，方有一線生機。

沒多久。姑爺從房裏出來了，見我還站在門外，伸手就想拉我。

“秋水，還站在這做什麼，跟我過來。”

我不著痕跡地避開，跟在姑爺身後，被領著到了另一處偏僻院子。

一進門，姑爺就要來抱我，手急切地摸到我的領口，就要去解衣襟。

我作出慌張的樣子：“姑爺，您這是做什麼？”

“你家小姐身子太虛，懷不上孩子，我總不能絕後，你是陪嫁丫鬟，不該為小姐分憂？不若就替她來為俞家開枝散葉吧。”

我瑟縮了一下，有些猶豫，看了一眼窗外的天光，又回頭看姑爺。

“姑爺之命，奴婢不敢不從，隻是現下還未入夜，奴婢還要伺候小姐......”

“嘖，這有什麼，這裏偏僻，絕不會有人來。”

我暗罵這人色中餓鬼，連入夜都等不得

臉上還要做出嬌羞的神色，憋足了氣才讓雙頰泛起紅暈。

“姑爺可憐可憐奴婢吧，這是白日，我們不就是......”

見我一副未經人事、羞於啟齒的青澀模樣，姑爺一陣心旌動搖，勉勉強強答應了。

“那就等到入夜，好秋水，你可別說我不疼你。”

我忍住胃裏翻湧的嘔吐感，麵上裝地天衣無縫，好不容易糊弄了過去。

開枝散葉不是不可以，隻不過找你長兄，也是一樣的麼。

夜裏，我喝了巴掌大的一壺酒，果酒不醉人，我卻把自己弄得滿身酒香。

大少爺不喜人多，院子裏伺候的就那麼幾個，倒是方便了我趁虛而入。

在院門附近站了一會兒，大少爺就從小路的另一端走來。

我做出醉醺醺的樣子，也向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