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起項鏈,是準備送去領班哪裏登記,尋找失主的。
妹妹看著我手裏的項鏈,走過來一把奪過去,眼中帶著輕蔑說,“賭鬼的兒子,真是下作,你為什麼偷我的項鏈?是不是想著賣了還賭債?”
媽媽甚至不分青紅皂白,抬手打了我一巴掌。
“蔣遠,你太讓我失望了!我讓你擺脫那個賭鬼,你卻上趕著偷東西還錢。”
可笑,我讓她失望!
難道不是她們戲耍我,讓我失望嗎?
我冷著臉,忍著胃疼,看著前麵的三個人。白若琳手中把玩著一枚戒指,我想起同事的話,三千萬的寶石戒指,準備給男朋友求婚的。
隻怕,這個男朋友也不是我!
她們這種有錢人,怎麼能看得起我呢?
白若琳見我盯著戒指,露出一絲嘲笑,“好看吧,三千萬呢,隻怕你打一輩子工,都見不到這麼多錢。不過你也別惦記,這是我送給顧哥哥的,他是我愛人,你也隻是我的聯姻對象罷了。”
我冷冷說,“白小姐,如果你不願意,可以取消婚約。”
媽媽又打了我一巴掌,“說什麼混賬話,我們和白家是定好的婚約,隻要你還有一口氣,你就是要入贅到白家的。”
我嗤笑一聲,原來認回我這個便宜兒子,是因為婚約呀。
也難怪每次白若琳來,妹妹總是一副巴結的模樣,畢竟是江城首富呢,蔣家自然是要巴結的。
我受不了她們的侮辱,剛想說我可以和蔣家斷絕關係,我還沒說話,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帶著兩個保鏢直接將我按在地上。
男人摟著白若琳,冷冷說,“底層的賤人,慣是會耍花招的,這枚戒指,是不是瑤瑤的?”
“不是我,我不知道什麼戒指。”
我出聲反駁,她們卻不以為意。
蔣瑤戴上戒指,鄙夷的指著我,“既然這麼喜歡偷,手就別要了!媽,砍他一個手吧,不懲戒一番,我們蔣家還怎麼在江城混?”
顧銘辰調侃說,“確實,別說斷一隻手,就算你當一個植物人,蔣家和白家都能讓你活到九十九。來人,砍了他的手。”
其中一個保鏢按著我,我極力掙脫,卻被他一拳狠狠打在胃部,痛的我突出一口血。
見保鏢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我略帶哀求看著媽媽,“媽,你就讓瑤瑤胡鬧嗎?”
媽媽滿臉不屑,“不就是要你一隻手,再說現在醫術發達的很,還能給你接回去呢。你偷東西,被教訓是活該。”
我偷東西,被教訓是活該。
嗬嗬,也就是我傻乎乎的,相信所謂的豪門有好心人。
都是一隻隻披著羊皮的豺狼。
他們不在意我的自尊,我的健康,就為了輕飄飄一句我可能會偷錢,就要斷我一隻手。
我掙脫不開,扯著嗓子喊,“我可以斷絕關係,我不要蔣家一分錢,你們放我離開,不然我去告你們。”
顧銘辰好像聽到什麼笑話一樣,他走過來,一腳踩在我背上,死死碾壓,又讓我吐出一口血。
可身體上的疼,卻比不上心裏的。
“老子告訴你,在江城老子就是天,老子就是法。你要是乖乖被砍一隻手,老子讓你當若琳名義上的老公,以後乖乖聽話,幫老子養孩子就行。”
“如果你不聽話,弄死你,就和弄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他踢了我一腳,“動手。”
保鏢的匕首砍下,我的手被切斷了。
我疼得臉都白了,昏迷的瞬間,我隻看到一臉舔狗樣的媽媽,蹲下來擦幹淨白若琳腿上賤的一點血。
我死死盯著兩人,一字一頓說,“水性楊花的賤女人,配不上我!”
白若琳臉色一變,顧銘辰摟著她安慰,對著保鏢說,“弄死他!”還瞥了一眼媽媽,眼中含著警告。
妹妹幸災樂禍,“貧民窟的賤人,死不足惜。”
“賤人,你根本不配做我哥哥!”
我模糊中,我看到保鏢蹲下,在他的刀捅進我心臟時,我徹底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