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輛殯葬車。
準備把奶奶從醫院帶走。
我想起奶奶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看我和陸瑾年結婚,而這個願意她到死都沒有實現。
而如今陸瑾年想來還不知道奶奶死了,還在陪著他的白月光。
剛把奶奶送上殯葬車。
手機忽而響起,電話竟然是陸瑾年打來的。
我按了接聽鍵,卻沒有再如從前一般歡喜的喊他的名字。
以前每次他聯係我,我都激動又高興,可現在,我心如死灰。
聽著他熟悉的聲音,我皺起眉頭,平靜又嫌棄的問:“什麼事?”
陸瑾年顯然沒有聽出我語氣中的不對。
在這場感情中,他太自信了。
自信到他從未用心的體會過我的任何感受。
更是做夢也不會想到,在奶奶死的那一刻,我對他早對他心如止水。
“淺淺,小夢的狗狗福寶昨天腸胃炎生病了,小夢沒有照顧生病寵物狗的經驗,但你有,你來幫小夢照顧福寶!”
他悉心的囑咐著,我靜靜的聽著。
我沒有任何情緒一般拒絕了他。
“我不會去的。”
以前我愛陸瑾年,加之奶奶還需要他幫忙做手術,所對我對他的吩咐言聽計從,可現在奶奶死了。
此時的陸瑾年對我而言,就是個外人。
我甚至連和他生氣的心都沒有了。
他愛誰,在意誰,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我們在一起三年,可朝夕相處的日子不足三天。
他的心永遠都在他的白月光陸夢的手裏握著。
現在甚至要我求我去照顧陸夢的一條狗,他以為我還是從前那個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顧淺嗎?
“你說什麼?你不來......淺淺,我沒聽錯吧!小夢的狗狗都生病了,你還和她爭風吃醋?你可真是不可救藥!”
“我不跟你廢話,趕緊過來!”
陸瑾年失去了耐心,不過在電話裏轉頭安慰陸夢的語氣卻異常溫柔。
“小夢,別怕我馬上就讓顧淺還照顧你的狗。”
我聽著電話裏的這些話,不由的晃了晃頭。
陸瑾年到今天你居然還不明白一個道理:我能視你如生命,也能視你如路人。
“夠了,如果你是為這件事找我,那以後永遠都不要打電話給我。”
三年來,我第一次這樣決絕的和他說話,不留一絲餘地。
他在電話那邊愣住了。
不過很快就怒不可遏。
我知道他是怕嚇壞他的白月光才勉強壓住怒火,低聲又危險的和我說話。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你敢不來......你奶奶的手術,我就不管了。”
“真的嗎?”
我冷靜地反問。
“你試試看......”
他顯然不是在開玩笑的。
我勾起嘴角,看著身邊安靜睡去一般的奶奶,摸著她冰冷的手。
“說話!淺淺......你也不希望你奶奶的病沒人管吧?你應該知道,她的手術隻有我能做!快點......你馬上過來照顧小夢的狗,我可以考慮這個月就給你奶奶做手術。”
“陸瑾年,帶著你的優越感和你白月光,滾出我的世界!”
下一秒,我掛了電話,拔出電話卡直接丟進垃圾桶裏麵。
我知道,我丟掉的不止是我和他的親情卡,還有我這三年卑微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