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竹見我這樣。
很是冷漠地看了我一眼,“商行野,你這麼陰陽怪氣到底想幹嘛?不就是場遊戲嗎?”
蘇清竹的女性朋友也在一旁懟我,“就是啊,玩不起就別來酒吧啊。”
我點了點頭,不緊不慢反問。
“對,我就是玩不起。你這麼玩得開,那怎麼不和全場男生舌吻一遍。”
女生被我懟了很是生氣,臉色漲的通紅。
罵了一句,“神經病。”
蘇清竹皺了皺眉,看向我,突然嗬斥道。
“商行野,你真是太不尊重人了,向小梅道歉。”
她像以往一般頤指氣使的命令我。
以前的我對她言聽計從。
我習慣了一個卑微付出者的角色,而她也習慣了一個高高在上享受者的角色。
可現在的我沒有立刻聽她的。
我並不覺得自己哪裏做錯了。
“商行野,你啞巴了。”
我隻覺得胸悶氣短,不想在這個地方待了,徑直離開了這場聚會。
“商行野,你要是敢走,就別再來找我了。”
身後傳來蘇清竹憤怒威脅般的話語。
我知道我在她這麼多朋友麵前下了她的麵子,她這個時候一定很生氣。
身體比理智更先回應,我下意識的就想要回頭找她求饒。
我實在太害怕惹她生氣了,和她冷戰是我這輩子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
為了求她原諒,我像條狗一樣求她原諒,使勁渾身解數討她開心,甚至跪下求饒。
有的時候她心情好一兩天就原諒我了,但有的時候要十天半個月才能消氣。
向今天這種情況,她估計是要氣一個月吧。
但幸好我還殘存了一絲理智,沒有猶豫,沒有回頭。
我坐在車裏,想起今天刺眼的一幕幕,渾身止不住顫抖。
掏出手機,還是發送了那條信息。
“蘇清竹,從今天開始,我們好聚好散吧。”
按下發送鍵之前,我不由得回想起之前五年我們之間發生的種種。
可是,一切就到今天為止了。
消息沒發送成功,出現了一個碩大的感歎號。
蘇清竹率先拉黑了我的微信。
回到家裏,一片漆黑。
我沒有開燈,徑直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在黑暗中哭泣就沒有人看見了吧。
我開了好幾瓶酒,瘋狂地喝酒,想要灌醉自己,寄希望於用酒精來麻痹痛覺神經。
蘇清竹很討厭一聲酒味的人,在她麵前,我從不抽油喝酒。
如今,沒所謂了。
攝入了過量的酒精,我實在撐不住了,渾渾噩噩倒頭在沙發上睡著了。
醒來後,頭痛欲裂,太陽已經落山了。
我下意識走進廚房做了兩人份的飯菜,還燉了蘇清竹最喜歡的烏雞湯。
我歎了口氣,拿出食盒,將飯菜打包裝好。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蘇清竹常年胃口不好,身體氣血虛弱,經期的時候更是痛得死去活來。
為了調理好她的身體,我從一個從沒進過廚房的小白變成了一個料理達人。
隻要有空,我總會在家裏做好飯菜給她送去。
做雙人份的飯菜已經成了我這幾年日日夜夜養成的習慣。
我帶上食盒,決定找蘇清竹好好告個別。
做都做了,那就一起好好吃頓散夥飯吧。
我到了她家門口,深吸了口氣,按了按門鈴。
她說就算是男女朋友也要有自己單獨的隱私空間,所以她並未告知我家裏的密碼,也從不肯讓我在她家裏留宿。
我還在忐忑不安的組織語言。
門被突然拉開了。
來開門的,赫然正是——傅宴離。
他穿著一件浴袍,帶子鬆鬆散散的係著,大半個胸膛露在外麵,散發著濃濃的男性荷爾蒙。
頭發上還滴落著水珠,看上去剛洗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