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實習生天天嚷著自己是寶寶。
吃飯要用寶寶碗,擦手要用寶寶紙。
就連她搞砸項目,我衝去質問她時,她都會哭唧唧地衝進我的男友懷裏。
"嗚嗚嗚,哥哥。姐姐怎麼這麼凶,寶寶害怕。”
這一幕剛好被她的男友看到,不怪她給他戴綠帽,反倒怪我欺負了他的寶寶。
就這樣,我被她的男友從26層高樓推下。
再睜眼,我回到了與投資人接洽的那天。
......
“顧總哥哥,寶寶覺得在門口加個玲娜貝兒的雕塑擺件會更吸睛哦。”
會議室裏,喬寶寧用嬌柔甜美的聲音撒著嬌,透過門縫清晰地傳到了外麵。
“嗚嗚嗚......如果顧總哥哥不采用寶寶的這個方案,寶寶真的會非常傷心的呢!”她繼續說道。
聽到這些話,我不禁心中一緊,迅速穿上手中的高跟鞋,並整理了一下頭發,毫不猶豫地推開了門,走進了會議室。
上一世,這位重要的投資人顧總臨時空降,我卻因為機場堵車不能及時趕到。無奈之下,我隻能請喬寶寧代替我去和投資人商談合作事宜。
項目書都是我已經寫好現成的,隻需要她禮貌得體地拿給投資人過目就是。
在電話裏,我還特別叮囑她一定要謹慎措辭。
可當我匆忙趕到的時候,卻發現會議室裏空無一人,投資人竟然已經被她氣走了。
可她卻還無辜的嘟著嘴巴說:“嗚嗚嗚,沈妍姐姐不要生氣啦,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
“都怪寶寶太粗心了,寶寶下次一定不會這個樣子噠。”
而我男友聽到了也不由分說地開始指責我:“沈妍,得饒人處且饒人。寶寶都道歉了,你還要怎麼樣?”
幸好我重生了。
這一次我果斷在機場門口放棄坐車,直接騎了共享單車抄小路趕回公司。
我毫不猶豫地走進會議室,喬寶寧還在嗲聲嗲氣地介紹項目。
然而,她手中拿著的那份粉色文件顯然不是我交給她的項目書。
與此同時,坐在她對麵的顧總則一臉凝重,眉頭緊鎖,僅僅從他緊繃的嘴唇,就能夠感受到他的不耐煩。
"你們公司難道就找不出一個會說人話的人嗎?"顧總忍無可忍地抱怨道。
完了,看來投資人的耐心快要耗盡了。
我連忙出聲說道:“不好意思,顧總,路上堵車耽擱了,讓您久等了。”
“接下來就由我來為您介紹我們的項目吧。”我一邊說著,一邊撿起被喬寶寧隨手扔在旁邊的項目書,然後轉身走到顧總麵前。
按照基本的社交禮儀,我麵帶微笑,主動伸出手做自我介紹道:“您好,我叫沈妍,是這次項目的主要負責人。”
就在我們四目相對的那一刹那,我終於看清楚了他的麵容,整個人都呆住了:“顧......顧宴辭?”
男人原本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他同樣伸出手緊緊握住我的手,並微笑著對我說:“好久不見。”
看到這一幕,站在一旁的喬寶寧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她有些賭氣般地擠到我身邊,嬌嗔地對顧宴辭說:“顧總哥哥,您還是先看看寶寶的方案吧,畢竟寶寶可是比她先來的呢。”
然而,顧宴辭隻是冷冷地掃了她一眼,語氣冷淡地回應道::“第一,我沒有妹妹,請不要叫我哥哥;第二,我不跟腦殘說話,請你慢走不送。”
喬寶寧臉上的嬌笑終於掛不住了,她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她用手捂住臉,哭泣著跑出了會議室。
這下,會議室裏隻剩下了我和顧宴辭兩個人。
我靜靜地凝視著他,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
我與他從小就是鄰居,一同長大,可以說是青梅竹馬。
隻不過在他高二那年,顧伯伯因為工作調動,舉家搬遷,我們才失了聯絡。
十多年不見,我們還是很聊得來,尤其是這次的項目。
顧宴辭原本就對我們以往承辦的會展很感興趣,認為非常符合他的品味,因此給了我們一次洽談合作的寶貴機會。
所以,我毫不費力地拿下了這次投資。
把顧宴辭送走後,我心情愉悅地準備返回辦公室。
然而,就在人來人往的過道上,喬寶寧突然出現,擋住了我的去路。
她眼中滿是委屈和哀傷,抽泣著問道:“姐姐,你怎麼能這樣不尊重寶寶的勞動成果呢?”
聽到這句話,我不禁感到一陣無語。
明明是她自己差點搞砸了事情,還好意思來責怪我?真是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我想都沒想,揚起手便狠狠地扇了她一個耳光:“就你那玩意兒也配叫成果?說是爛果子都算給你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