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回鄉下拉了條比特犬要養。
我告訴他,城裏不允許養這種烈性犬,最好還是送人。
誰料那比特犬聽懂了人話,拿我當仇人。
一個月咬了我三次不說,還咬下來我女兒半張臉。
把它送去屠宰場的路上,公公偷偷打開了籠子。
兩個月後,女兒出院。
一開家門,惡犬直接撲上來。
它咬斷我的腿,把我女兒吃了大半。
最後我因為流血過多死去。
再睜眼,我回到了公公要養狗這一天。
......
女兒的屍體就在距離我不到一米處。
那隻惡狗正嚼著她的頭骨。
——咯吱咯吱。
它嘴角淌著血,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看著我。
我在這種目光下絕望地閉上眼睛。
“爸,念念怕狗,你怎麼弄了條狗回來?”
趙浩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睜開眼,對上熟悉的狗眼,隻是這時候它還是那樣的乖巧,甚至討好一樣地往我這邊撲了撲。
我下意識往後退了退。
上輩子,我就是這樣被撲倒在地。
它一口就咬斷了我腿上的動脈,我雙腿直接廢了,動都動不了。
公公鬆開牽引繩,“這是你二叔買的名貴犬,大幾千呢,特意送來陪我的。”
他手摸著狗頭,狗溫順地任由他挑逗著。
我小時候被狗咬過,所以不管大狗小狗都害怕。
上輩子見到這種烈犬我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這是禁養犬,我告訴公公這狗在城裏養不了,被發現了就會被執行安樂死。
誰料這狗跟人一樣聰明,竟然聽得懂人話。
它把我說得話當威脅。
在別人麵前都是乖巧溫順的模樣,在我麵前常常漏出獠牙,隻要是我背對著它,它都會從後麵撲上來咬我一口。
公公一拍狗屁股,狗就像得到了什麼指示,向我跑過來。
我強忍下心裏那份恐懼,伸手摸了摸它的頭,誇了一句,“這狗真漂亮。”
見我這麼做,公公竟然愣了一下。
他皮笑肉不笑地問:“小念,你不是不喜歡狗嗎?”
“小時候不喜歡,現在還可以。”
麵對我的示好,狗竟然直接露出了肚皮。
我伸手摸了摸。
公公臉色卻越來越沉。
最後無緣無故踢了狗一腳。
罵了一句:“畜生臟死了。”
狗被踢得吱哇亂叫,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我知道公公不是真心養狗。
他隻是想用狗震懾住我。
婆婆死得早,趙浩隻好把公公從鄉下接過來看孩子。
本以為公公是個老實本分的莊稼漢。
誰料他來了以後,對我家大事小事指手畫腳,就連我和趙浩的夫妻生活他都插手。
而且公公重男輕女。
他為了下象棋,把我不到半歲的女兒關在家裏。
女兒睡醒後一邊哭一邊把自己裹進被子裏。
如果不是我趁著上廁所看了一眼監控,她可能就被自己捂死了。
我回家後,當著街坊鄰居的麵把公公罵了一頓。
第二天,他就牽了一條比特犬進了家。
想到這裏,我快步回了房間。
此時女兒還沒醒。
我把頭埋進她的小被子裏猛吸一口。
躺在一邊,我把手指放在粉紅色小手裏,女兒下意識回握了一下。
我鼻子瞬間一酸。
我恨上輩子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