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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拚命忍住眼淚，不顧一切地撲向林慕寒，想要狠狠反擊。

可許之之卻一把抓住我，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別再胡鬧了陶行知，你搞砸了慕寒哥哥的演出，還想動手傷人嗎？”

我被氣得渾身都在哆嗦，手指顫顫巍巍地指向林慕寒：

“他砸了我的琴！這把九霄，是流傳了一千多年的至寶！”

看著我的反應，林慕寒雙手捂著肚子，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撒謊也要有個限度，低下頭看看你自己的粗布衣服，就你也配彈什麼好琴嗎？”

接著，他向台下揮了揮手，很快跳上來一個助理穿著的男人。

林慕寒從男人手中接過幾張紙幣，重重砸在我的臉上：

“不就是想趁機訛錢嗎，遇到你這種叫花子，真是掃興。”

鋒利的錢幣劃過我的麵頰，瞬間留下幾道血痕。

可我的心都在九霄身上，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

許之之怕我還手，牢牢抱住我的雙臂。

我一把甩開她，衝上前把九霄抱進懷中。

存世一千餘年仍完好無損的九霄，曆經朝代更迭和無數戰火都被保護得毫發無傷。

可此刻，它被摔掉了一塊紅漆，足池上的紅瑪瑙也消失不見。

我強忍住眼淚，俯身在舞台上四處尋找。

萬幸，瑪瑙隻是被摔落，滾到了舞台的一角。

可我剛伸出手去撿，一隻腳就狠狠踩到了我的手背上。

“陶行知是吧，瞧你這不值錢的樣子，為了把破琴滿地亂爬，真是丟人。”

“你現在給我賠禮道歉，我就原諒你搞砸了我的演出。”

我仰起臉，對上了林慕寒得意的麵容。

看他那的不屑樣子，仿佛我的九霄，真就是一把路邊攤買來的破琴。

我深呼吸幾次才勉強壓製住殺人的衝動，站起與他對視：

“你摔壞了我價值四個億的古琴，我還沒開口要賠償，你為什麼要這樣咄咄逼人？”

林慕寒翻了個白眼：

“你給我聽清楚，我可是林慕寒，我的鋼琴是國外有名的大家之作，價值也才將近百萬。”

“你拿一把破琴張口就說四個億，真當我是傻子嗎？”

我實在控製不住自己，剛舉起拳頭，許之之就插進劍拔弩張的二人之間。

她抬頭看著我，好像在看什麼陌生人：

“陶行知，慕寒哥哥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我們分手吧。”

林慕寒聞言從許之之背後歪過頭，得意揚揚地看著我：

“聽懂了就快滾，你一個窮屌絲，不配和我家之之站在一起。”

我根本沒心思聽他們一唱一和，隻想撿起瑪瑙，趕緊回去修複九霄。

可沒看到我悲痛欲絕的神情，林慕寒似乎很不滿意。

他快步上前，一腳把瑪瑙珠踢下舞台：

“別在這兒裝模作樣了，快滾快滾！”

我毫不猶豫地抱著九霄跳下台，順著剛剛瑪瑙消失的方向尋找。

看著我狼狽的樣子，觀眾的議論聲一字不落地落入我的耳中。

“這是個瘋子吧，什麼檔次，也敢搶林慕寒的風頭？”

“是啊，有病不去醫院，竟然跑到這裏來丟臉，太可笑了。”

我咬牙聽著這些議論，隻想趕緊找到瑪瑙，回去向師父請罪。

可這時，林慕寒的聲音再次響起：

“保安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這個瘋子趕出去！”

緊接著，兩個保安死死架住我，就開始往外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