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時,我包了清貧班草3年的飯。
為報答我,他心甘情願成為我的小跟班,忙前忙後,對我十分嬌寵。
直到結婚前夕,我意外聽見宋峙嘲諷地說:
“要不是當年她多管閑事非要請我吃飯,我早就和林薇薇在一起了。”
“我要在婚禮上逃婚,讓她顏麵掃地。”
我這才知道原來他一直喜歡隔壁班花林薇薇。
為了成全他們,我先跑了。
後來全城得知宋峙的新娘逃婚,他卻瘋了。
......
今晚是我秦笙25年裏最後單身夜。
我和未婚夫宋峙商量分開度過自己的單身派對。
雖然秦家前幾年宣布破產後,我早已不是當年的秦家小姐。
但所幸身邊的朋友們都重感情,大家都聚在一起為我慶祝最後的單身狂歡夜。
高高摞起的香檳塔背後,周婼喝得眯眯眼,強撐著眼皮把手搭在我肩膀上。
“姐妹恭喜你啊,你也算是陪那個窮小子白手起家到現在,終於熬出頭了。”
這種話自從宋峙向周圍人公布我是他未婚妻之後,我已經聽過無數次了。
我舉舉酒杯,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周婼見我喝光了酒,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嘴角的笑容凝固住。
“宋峙當年窮小子一個,你把他帶進咱這個圈子之後,他也交了不少朋友。”
“但他這次單身派對好像連一個咱這個圈子裏的朋友都沒邀請。”
“真是飛黃騰達了,就看不上我們這些老朋友了。”
我怔住了,她說得沒錯。
宋峙這次的單身派對好像隻邀請了他商界幾個關係比較親密的朋友,甚至連我們的大學同學都沒邀請。
被周婼這句話點醒,我鬼使神差的離開派對,獨自前往宋峙在的地方。
高級會所門口不見宋峙保鏢的身影。
自從宋峙大學畢業後開始在商界展露鋒芒,隨著他身價的飆升,他褪去那窮酸衣裳。
在他拿到第一份競標書後被人暗殺的那一次之後,那兩個大塊頭保鏢形影不離的跟在他身邊。
我站在門外的包廂,聽著包廂內的嬉鬧聲,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宋哥現在身價飆升,聽說要與港城那邊的開發商合作開發剛剛競標下來的那片地了?”
“這可是個大項目啊,顧家之前盯著這塊地好久了,那顧老爺子原本對這塊地勢在必得,還專門讓顧家獨子跟進項目當作曆練,沒想到被宋哥截胡了,估計老爺子要被氣進醫院住幾天。”
麵對眾人的吹捧,宋峙倒是臉上一直掛著無關緊要的笑。
他語氣散漫:“不過是塊地,對宋氏可有可無。”
“我,運氣罷了。”
運氣,這個詞是外界對宋峙最統一的評價。
但我知道宋峙從來靠的都不是運氣。
宋峙是窮小子出身。
愛賭不顧家的爸,抑鬱早死的媽,破碎的他。
宋峙15歲那年,他爸賭博在外欠了十幾萬跑了以後就再也沒回來,討債的追上家門去把家裏值錢的東西全搬走了,不能搬的全砸碎了。
並且放下狠話,如果不能把錢還上,就要把他們娘倆綁了賣掉。
宋峙他媽本身就因為生宋峙的時候產後沒調理好,得了產後抑鬱症,再加上宋峙爸爸不顧家,賭博欠了外麵一堆錢,宋峙他媽受了刺激當著追債人和宋峙的麵跳樓摔死了。
宋峙用家裏僅剩的錢給他媽簡單的把喪事處理了一下,把家裏的房子賣了還上了他爸欠的錢。
少年因為家庭原因戾氣纏身,長長的頭發遮住眼睛,充滿著陰鬱氣,學校沒少傳他家裏的事情,幾乎是被全校孤立。
但他學習爭氣,那年中考考了全市第一,市裏的中學開出免費提供住宿以及生活費的條件把他提前錄走。
這是他脫離家的第一步。
後來他遇見我,又成功一步步成為商界新貴,不少人說他運氣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