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麻袋?
宋不晚:......當真是宋伯爺的好兒子,動手就是幹。
“套麻袋不是不可以,但還不夠。”宋不晚摸了摸宋不喧的頭,“放心,惡人自有天收。”
惡人自有天收?那老天爺要是幹別的事兒去了,忘了呢。
宋不喧目光閃了閃,略坐了會兒,便告辭離開了。
“姑娘,小公子這回真是難得,竟與您說這麼久的話。”青棠頗為欣慰地說。
往常姐弟倆沒說幾句就翻臉,誰也不服誰。
可家裏出了這樣的事,如果姐弟再不和睦,那可真的是叫家宅不寧。
宋不晚沒回青棠的話,反道:“拿些銀子,去叫人套住胡渣男打一頓。”
“姑娘,什麼是......渣男?”
宋不晚:......忘了這時候沒這個說法。
“就是品行不端的男子。”宋不晚回道。
“姑娘就是會取名字,那姓胡的可不就是個渣男麼,隻是......”青棠看著宋不晚,又打一頓?
方才宋不喧說這話的時候,青棠就覺得他是胡來,但小孩子嘛,也隻是說說。
可宋不晚居然讓她拿銀子找人,給胡渣男套麻袋......這事兒青棠真沒幹過。
不,想都沒想過。
“姑,姑娘,要不奴婢去找人罵他一頓?”青棠覺得自己的娘就可以,她跟人對罵從沒輸過。
“咱們不找人套麻袋,不喧就會去找人,你覺得他做事能靠得住?”宋不晚搖了搖頭。
所以為了不讓小公子犯錯,自己先去犯了?青棠有些迷糊。
小公子靠不住,所以自己靠得住?青棠後脊梁突然挺了挺。
“你過來!”宋不晚一臉懵的青棠叫到跟前,小聲叮囑了幾句,“......這樣的話,他不敢報官。”
“哦!”青棠稀裏糊塗地點了點頭。
直到走到外間廊下,被風一吹,青棠才意識過來,自己怎麼就答應了呢。
青棠轉身想再進去勸勸,可又不知道找什麼理由,也好像沒有理由,那胡渣男就是欠揍呀。
第三日宋不喧下學後,一回伯府就朝泠蘭院跑了過來。
“二姐,聽說胡郎中被打了,鼻青臉腫,都請假不上朝了。”宋不喧說完嘿嘿直樂,“居然有人比我先動手。”
一旁的青棠聽了汗都出來了,禮部郎中哦,那可是五品官兒哦,被自己打了哦。
“他們都怎麼說的?”宋不晚低頭問宋不喧。
宋不喧雖然暫時去不了國子監,但學堂還是在上的,他的同窗也都是官宦子弟。
“那胡郎中還說自己是摔的,可劉三兒說那明顯是被揍的,隻不過被揍的地點在青樓附近,想必......”宋不喧說到這裏猛然住了嘴,偷偷瞟了宋不晚一眼。
青棠端著茶盞的手微微發抖,難怪姑娘吩咐,要把胡渣男拖到青樓旁邊的巷子去打。
原來是因為這樣,他便不敢報官,畢竟瓜田李下的,這事兒他說不清。
甚至就是摔的,他也已經說不清了。
青棠剛鬆一口氣,便聽到宋不晚道:“不是有人打的,是我,我叫人打的。”
話音剛落,便聽到“叮哩咣當”的,青棠手裏的茶盞差點兒摔了,她幹脆直接抱在了懷裏。
“二姐,你,你打的......”宋不喧沒搭理青棠,隻是難以置信地看著宋不晚。
他二姐居然能做出這樣的事兒?
他二姐好像的確是能做出這樣事兒的人,以後還是少惹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