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鎖在房裏一遍遍的給我的丈夫打著電話。
「今晚回來嗎?」
開著免提,我在手機上放大那張我的丈夫沈隨摟著兩個嫩模在酒吧喝交杯酒的照片,想要找出一點不是他的證據。
其實看不出什麼,照片是偷拍的,隻能看到男人女人們緊密的貼著,像是骨肉都連在一起。
「是沈太太嗎?」
對麵發出一聲輕笑,女人的聲音。
「親愛的,你的電話。」
接著便是男人接過手機。
「煩不煩,別裝傻了夏知惜,你是眼瞎還是天生犯賤?」
我的丈夫冷笑著,免提之後的聲音顯得機械又冷漠。
「今天早上的熱搜沒少看吧,是不是還保存了照片打印出來,像條狗一樣趴在上麵一點點的看。」
接著便是手機被摔出去的聲音,隱約間聽到女人嬌軟的聲音。
「對了謝謝你沈太太,沈總他技術不錯。」
緊接著便是一陣不堪入耳的聲音。
也不知道她謝我什麼。
我麻木的掛了電話。
其實沒有打印出來,我很想告訴他,但是話到嘴邊又覺得多此一舉。
因為我確實把那張模糊的照片看了一遍又一遍。
這也不能怪我,畢竟已經很久沒見他人了,除了前幾日他拉著他新包的情人給我演了一出大尺度動作片後,我見他也就是隻能各色的花邊新聞。
沈家的人催了一遍又一遍的生孩子,為此我隻能賠笑。
人都見不到,生哪門子孩子,更何況我快要死了。
桌子上確實有張打印出來的圖片,不過那不是沈隨瀟灑風流的證據,而是盤踞在我腦袋裏不知名的陰影。
「知惜,你也看到了,這麼大一塊陰影......唉。」
是個從沒有見過的絕症,說不定以後會拿「夏知惜」來命名,我苦中作樂的想。
昨天把檢查報告交給我的醫生朋友沒有斷言我還能活多久,隻是略帶遺憾的拍了拍我的肩。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在柔軟的沙發上呆坐了半天,我終於收拾好了心情,對著空無一人的客廳,呆呆的開口。
「當然了宿主,很高興你能想通。」一個機械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我知道它是誰,一個自稱為「拯救戀愛腦」的係統。
在我早上看到沈隨和嫩模的娛樂新聞後突然冒出來的。
它告訴我,隻要能從虛假的愛裏掙脫,丟掉戀愛腦,擺脫垃圾渣男,狠狠的讓他們痛苦,就能讓我的怪病消失,甚至還可以得到各種不敢想象的一切。
這真的太誘人了,我實在沒有辦法拒絕。
「那,那我該怎麼做呢?」我的手交疊的放在腿上,臉上擺出柔弱不安的神態。
「是要狠狠的雇人揍我的丈夫一頓嗎?」
「不不不,宿主,肉體上的疼痛太低級了,你要知道,隻有來自精神上的崩潰,才能讓渣男悔不當初,恨不得追著你磕頭懺悔。」
係統的機械音裏帶了點誘惑,它細細的教著我如何讓男人從心靈上崩潰。給我描繪它以前帶人做任務的時候,那些驕縱的男人哭著跪在雨中認錯的場景。
「可,可是......」我打斷它的話「我不舍得。」
「......」
我能感受到它的沉默,一時間誰都沒有再講話。
許久,它終於出聲:「你可真是一個合格的戀愛腦。」
我幹笑,見好就收:「但是你說得對,辜負真心的人,合該吞一千根針。」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