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夏很長一段時間沒來上學。
我一門心思也不是在複仇上,準備著即將來臨的校慶。
放學後,我留在教室把作業寫完。
班裏隻有幾個人在打掃衛生。
「喂,眼鏡妹,今天值日你留下,我和駿哥有事先走了。」一個留著寸頭的男生,背起書包命令道,中指指著一個戴眼鏡的女孩。
戴眼鏡的女生唯唯諾諾地點了點頭。
我轉過身,一本英語字典甩他頭上,「楊帆,你麵挺大嘛。」
「老子—」寸頭男暴怒地轉過頭,看見是我,馬上轉為狗腿的笑,書包乖乖放回原位:「安姐,我錯了,馬上就打掃。」
我走向女孩,輕聲:「你沒事吧?」
女孩搖了搖頭,看見我更害怕了。
這是被安暖夏霸淩過的人之一。
「以前我做的那些事對不起你,我向你鄭重地道歉。」我頓了頓,「安暖夏向你鄭重的道歉。」
女孩子詫異地抬頭看向我。
作為被霸淩者,我比誰都清楚心裏的陰影無論怎樣都不會被消除,那道疤痕永遠都在。
但我目前還頂著安暖夏的臉,道歉,是為了減輕我心裏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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