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方已經晚上了,心身俱疲的我帶大家吃完提前預定的的高檔自助,就隻想趕快回酒店好好休息。
不料婆婆一把搶過我的手機,瞪著酒店預訂頁麵的信息,發出刺耳尖叫聲:
「多少?你定的這個酒店一晚上八千多?」
這個酒店是整個古鎮規格最高的,八千多還是我有關係拿的內部價。
我又疲又累不想和她爭辯,光她耳朵上這雙耳墜子就不下兩萬,給北嶠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報的興趣班少說也有六位數。
平時自己花錢的時候不嫌貴,出來玩怎麼還斤斤計較起來了。
「媽,你就放心住吧,我卡裏還有錢。」
「你的錢不就是我兒子的錢?花錢這麼大手大腳沒一點女人樣!」
郭毅和我一起勸了半天,但是婆婆說什麼都要退房,她在自己手機上點了幾下,得意道:
「我搶到了一家特價民宿,今晚就住那。」
古鎮上的民宿設計大多比較巧思,說不定兩個小孩更願意住。
我沒力氣繼續蹲在馬路邊上爭論,便點頭答應了。
等抵達婆婆定的民宿門口,才後悔剛剛自己的態度沒再強硬一點。
狹窄的小巷裏垂著個壞了一半的霓虹燈牌,房間小得可怕,一共就三張床,洗漱都需要去公共浴室。
這哪裏是正規民宿,環境比青旅還不如。
婆婆一臉得意地安排著:
「我睡一張,阿毅和小寶睡一張,你帶嫋嫋睡。快把洗漱的行李拿出來,別讓我們小寶熬夜了。」
我忍無可忍,掏出一張銀行卡扔在郭毅胸前,一手拉過嫋嫋,一手拎起我和嫋嫋的行李摔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