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家是本地有名的富商。
我們相愛八年,結婚五年。
她卻懷疑我泄露了公司機密導致項目失敗,害嶽父去追合作方的路上出了車禍。
將我送進監獄前,她用膠片劃傷我攝影的眼睛,砸斷我攝影的手腕。
證據不足我被放出,才知道哥哥被砸店,人也進了急救室。
我發瘋的掙錢救命,妻子卻拚命阻攔。
後來,嶽父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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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馬上要死的感覺是不是很爽啊!程輝你知道我聽見爸出車禍時什麼感覺嗎?就是你現在這樣!”
妻子裴煙一手扯著我的頭皮將我往水裏按。
海水在我鼻腔裏,嘴裏,瘋狂發出咕嘟聲。
“我對你那麼好,我那麼努力地在爸麵前說你的好話,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憑什麼這麼對我爸?”
我幾近窒息,忍不住張口,海水立刻順著我的口腔倒灌進去。
一瞬間我的兩肺幾乎要被海水灌滿。
我雙手死死扒著觀景船邊,可被她打斷過的手腕沒有半分力氣。
我上半身整個紮進海水裏,每次見我要昏迷,她會扯著我的頭發將我拉上來。
呼吸兩口後重新將我按下去。
循環往複。
開觀景船是我出獄後唯一能找到的工作,對視力的要求不高。
裴煙是我接到的第一個客戶。
現在的我經過手術,哪怕極近的距離我也看不清別人的臉。
所以直到這次被她用全身的力氣按進海水,聽見她來自地獄的質問,我才確定她的身份。
但已經晚了。
五分鐘瀕死的掙紮耗盡了我的力氣。
她終於停了下來,看我的雙眼滿是恨意。
“沈方,聽說你很需要錢是吧?”
說著,我模糊的視線中看見她伸手從包裏掏出了什麼。
一遝紅紅的鈔票。
錢一下一下地甩在我臉上。
“想要嗎?從船上跳下去!”
聞言我幾乎整個人沒了呼吸。
我有嚴重的深海恐懼症,她是最清楚不過的。
哪怕現在身上穿著救生衣,我在船上也麵色煞白。
下一秒,我直接扒在船邊吐了出來。
見狀她不屑地輕蔑道:“就這點水平,還開船?你們是怎麼招人的?”
“沈方,看來你真的很缺錢啊,跳下去,跳一次我給你一百。”
我雙手屈辱地攥緊,卻忘了自己兩隻手早就被她在入獄前毀了。
看著眼前模糊的紅色紙張,隻三秒我就下了決定。
低頭確認了一眼自己的救生衣沒問題後, 直接縱身躍進海水裏。
本以為看不清可以減少我的恐懼,可被無邊海水包圍那刻我才知道我有多蠢。
漆黑的海水下不知道有多少凶猛的惡獸朝這邊趕來。
迅速朝著船的方向過去,爬上去那刻胸口卻被高跟鞋猛的一踹。
裴煙似乎還覺得不解氣,竟然踩著我的頭在水裏,死死按著不讓我浮出水麵。
瀕死感和對海洋位置的恐懼讓我理智崩潰。
被她拉上船那刻我嘴唇還在顫抖。
“沈方,這就是你害我爸的代價,你不是喜歡錢嗎?給你啊!”
話落同時,她將一張紅色的紙扔在我麵前。
我濕著手顫抖地撿起。
小心翼翼踹進懷裏。
耳邊響起輕蔑的笑聲同時,她再次將我踹了下去。
數不清多少次,我整個人脫力般靠在船上,卻漸漸滑落。
她的質問越來越犀利,聲聲句句給我判下死刑。
我用最後的力氣開口解釋:“裴煙,我說過了,爸......叔叔的事和我沒關係,你們不是沒有找到任何證據嗎?”
“醫生已經說了,爸隻是沒有脫離危險期,等他醒了一切都水落石出。”
她卻猩紅著眼伸手揪起我衣領。
“所以你做事天衣無縫啊!沈方我還真是低估你了!”
“我爸從出事到現在,已經一周了沒有睜眼過一次,他以後還能醒嗎?你真是歹毒......”
“你難道要說,我爸一手扶持的助理兼公司總經理,有問題?他在陷害你?哈哈哈哈哈哈——”
她神態癲狂起來,笑著卻流出眼淚。
“他有什麼動機?我爸對他像親生兒子一樣,他想奪公司,害死我不就夠了?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威脅?不過剛進公司兩年而已,可笑!”
我就這樣躺在船板上聽著她的譏笑,任憑愛了八年的妻子將我罵的一無是處。
胸腔裏的海水漫上胸口,我忍不住翻身吐了出來。
眼前卻隱約看見她拿起電話。
電話掛斷後我最後一次被她踹進水裏,已經再沒有力氣掙紮。
遠處卻有一艘遊艇漸漸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