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他歡快,與他癡纏,我們兩個人在彼此交纏中攀越極樂的頂點。
第二日,我清醒時,他目光幽深地盯著我。
“為何這樣看著我?”我聲音沙啞,眼神躲閃,掩蓋著自己的羞意。
“我,我怕你清醒後,會想殺了我,就想趁你睡著多看一會。”他言語小心翼翼。
我雙手在被子裏環上他赤裸的腰身,將自己揉進他懷裏。
“我若不願,你暖情的酒也留不住我。”我在他耳邊輕輕地說。
那日,韓子辰誤了早朝,前朝後宮一片嘩然。
也是那一日,皇後處死了自己的梳頭宮女。
莊賢妃仗責了修剪花枝的小太監。
而宮外的楚無雙,打斷了調戲良家婦女的,國公府小公子的腿。
從什麼時候起,他變了呢?
明明,我也專寵過的,連續半年,夜夜侍寢。
直到前朝一品司馬大將軍上書,建議改立我為皇後。
直到後宮流傳他的江山,是靠我打下的,陛下把自己賞賜給了我。
無論我如何解釋,我無意於後位,我隻要他心中有我。
他終究在一名寵妃拙劣的挑撥中,摔了我宮裏的茶盞,拂袖而去。
從此,恃寵而驕的榮妃,失了聖寵。
曾經寵冠六宮的我,成了他偶然興起瀉火的工具。
甚至他享受的是淩虐我的快感。
他挑了我的手筋,又用小刀一點點割掉了我肩膀上的疤痕,他雙手沾滿我的鮮血,我險些疼暈過去。
“柔妃,這個疤痕太過醜陋,朕的柔妃要皮子光滑如水,朕摸著才有手感。”
韓子辰在等著我服軟,變成真正的柔妃。
而我在和他耗著,企圖他有一日撥開眼前迷霧,能再度看見自己的真心。
我等了三年,倦了、累了、也病了。
我又一次咽下了口中泛起的腥甜,我說手冷讓蓮子給我搓手,才拖住了她要去找韓子辰的步子。
就在我手上傳來知覺的時候,韓子辰和皇後走進了佛堂。
“陛下,我說得怎麼樣?柔妃曾烈馬執槍,身子骨強健,不會出問題的。”
她冷冷地瞥了一眼蓮子。
“柔妃禮佛為邊疆戰士祈福,倒還帶著心腹丫鬟伺候,禮佛之心不誠啊。”
蓮子慌忙伏在地上:“皇後娘娘,我家娘娘身著濕衣,雙手已經凍僵了,奴婢才......”
“是你養的小畜生衝撞了皇後嗎?”韓子辰根本沒聽蓮子在說什麼。
“臣妾不知,皇後說是,那就是了。”我挺了腰,讓自己的背再直一些。
許是我不夠柔軟,韓子辰臉上的顏色又冷了幾分。
“既然皇後說得對,那傷人的小畜生就該被溺死。”他皺著眉聲音充滿不耐。“將柔妃宮中的白貓杖殺。”
我周身的血液似乎瞬間衝上了頭頂:“韓子辰,你敢?”
“朕有何不敢?”韓子辰眼睛微微眯著。
“柔妃,天子名諱,怎能直呼?就算你曾經有恩於陛下,也不能如此驕縱。”皇後語重心長地拱火。
“我雪團衝撞了皇後,已被丟入湖中,我替雪團受罰,在佛堂跪三日,皇上杖殺我雪團,又是為何。”我對他怒目而視。
“薑流雲,你到底是舍不得雪團?還是舍不得送你雪團的人?”
“雪團不是陛下送進臣妾宮中的嗎?”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不避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