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時,我又一次夢到了曾經屬於原身的記憶。
原本的我和蕭潯安是青梅竹馬。
蕭潯安總是喜歡裝成一個大人的模樣保護著我。
可後來好景不長,十八歲那年,我的母親出軌了蕭潯安的父親。
而他的母親也因為接受不了他父親的變心而割腕自殺。
那時候,蕭潯安正拿著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去找蕭母報信。
最後他看到的隻有浴缸裏與血水融為一體的蕭母。
從此以後,蕭潯安就徹底恨上了我的母親和我。
他肆無忌憚的針對著我和媽媽。
明明錯不在我,他依舊帶著所有人在學校欺負我、造謠我。
也就是在那時,我徹底患上了重度抑鬱症,吞藥自殺了。
後來我來到了這裏,靠著毅力活了下來,留在了蕭潯安的身邊。
忽然驚醒,我不顧身上的點滴,坐起身向係統詢問著昨天的成果。
“宿主,恭喜你獲得了男主喜悅的眼淚。”
“謝謝......謝謝......”
我激動的哭出了聲,雙手緊緊的攥著床單。
當我回到家打開門時,隻見玄關處散落著男士的襯衫和女士的高跟鞋和絲襪。
而沙發更是亂得不成樣子。
衣服的碎片零零散散順著臥室形成了一條路線。
我不敢推開門,我也不敢想象裏麵究竟是什麼場景。
我隻是沉默的坐在沙發上,等著裏麵的人走出來。
我不想看見蕭潯安用那張和顧瑾之一模一樣的臉做著那些讓我惡心厭惡的事情。
過了很長時間,我才看到蕭潯安一臉饜足的走了出來。
脖子上還帶著女人留下的吻痕。
蕭潯安看到我坐在沙發上,絲毫沒有驚訝。
畢竟他每次將我扔出去之後,我都會像一條狗一樣聞著味道回家。
“下午跟我出去一趟。”
“嗯。”
蕭潯安從冰箱拿出一瓶冷水喝下,抬眸看向我的瞬間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
聽到我順從的回答,他皺了皺眉沒再理我。
而臥室內走出來的人卻讓我愣了愣。
竟然是女主孟可欣。
他們為什麼這麼快就會有交際?
還沒來得及多想,孟可欣就不屑的瞥了我一眼後轉身離開。
我跟著他來到墓地時才意識到今天是蕭潯安母親的忌日。
蕭潯安將花放在了墓碑前,又用絲巾一點點擦去墓碑上的灰塵。
可天空慢慢的開始落下雨滴,奈何蕭潯安怎麼擦也無濟於事。
我抿著唇一言不發的站在他身後,看向蕭母墓碑的眼神中帶著憐憫。
一個為愛畫地為牢的人,是永遠也得不到救贖的。
見我這樣,他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
“你知道你媽媽當初對我媽媽說了什麼嗎?”
蕭潯安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痛苦的回憶,他一拳打在了地上。
骨節處瞬間變得殷紅。
“她說我媽媽......是管不住男人的廢物!”
看著他雙眼猩紅的樣子,我害怕的朝後退了幾步。
可我這一退卻刺激到了他。
蕭潯安一把拉過我的胳膊,將我禁錮住跪在了地上。
他掐著我的脖子,耳邊惡狠狠的話讓我渾身顫栗。
“你不是說了要留在我身邊替你媽贖罪嗎?你就跪在這給我媽磕頭,磕到她滿意為止!”
他抓著我的頭發,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的將我頭磕在墓碑前。
甚至流出了血,他依舊沒有鬆手。
血水混著雨水從墓碑流到土地上,顯得格外刺眼。
“蕭潯安......對不起......”
我隻能一遍遍無力的重複著這幾個字。
我在蕭潯安麵前已經說過無數次的對不起,可對不起他的人,真的是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