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東西時,姑姑瞅著我的手,吩咐道:“再砍掉他一根手指頭,砍食指。”
食指多重要啊,看姑姑的眼神還瞅著我右手的食指。
此時我已經被姑姑的冷漠刺激的沒幾分傷感,反而有點隱隱的期待。
並非我好久沒有受虐過。
我天生比較邪門。
爸媽不清楚我有邪門體質,但是我很清楚,從小欺負我的人都不得好死。
小時候老家在農村,我在村子上學,長期被幾個同學霸淩。
有一次,一個同學把我約到池塘邊上,指著渾濁的池塘水。
“聽說這個池塘裏有惡魔,有妖怪,爸媽說不能來這裏遊泳,正好今天把窩囊廢推下水中試試看,看看水中有沒有妖怪。”
他們口中的窩囊廢就是我。
我當時害怕極了,求饒不管用,跑也跑不過。
他們幾個孩子抓住我,把我往水裏丟。
我避之不及被丟下水了,可他們也紛紛跌落水中,結果我活著,他們死了。
諸如此類的事情我已經記不清楚多少次,都是虐我的時候他們自己倒了黴。
如今,姑姑姑父他們所作所為等於自找死路。
若是誰傷了我的手指頭,我輕輕閉了一下眼睛,誰就會被反噬。
我之所以傷心痛苦,是姑姑姑父以前對我好,我對他們保留親情的幻想。
結果,他們做事太絕。
“姑姑,姑父,你們當真要砍掉我的手指頭?”
“要知道這是我的右手,食指多重要啊,把我手指頭砍掉後,我就是殘疾人了。”
姑姑眼裏頓時充滿陰鷙之氣。
“殘疾人算什麼?你好歹還活著,一條命才0萬呢,欠我家的錢,可以買多少條人命?”
“讓你活著,已經算我仁慈。”姑姑和姑父常年廝混,憑借不光彩的手段撈了一些錢。
以前爸媽耗著的,他們不會太過分,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今才知道,他們多惡心。
姑父急忙揮手,幾個男人上前把我按在地上,強勢把我手掰出來。
我不是幾個男人的對手,掙紮無力。
姑父劊子手似的拿來了一把刀,尖銳明亮的刀在我眼前晃動了一下。
我緊緊地閉上了雙眼,隨隨著刀落下來,我並未感覺鑽心的疼。
反而伴隨而來的是姑父的慘叫:“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
我睜開眼睛,赫然看見那把刀斷了,飛出去的刀片狠狠插入姑父的手掌心,前後刺透。
他捧著手掌悲愴慘叫,卻那麼的動聽。
出了大事,姑姑也來不及搬東西,失魂落魄般尖叫:“趕緊送去醫院,趕緊。”
一群人紛紛離開,我從地上狼狽如狗站起來。
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把家裏的東西重新擺好,我便從容走去我爸媽跟前。
爸媽癡傻驚愕萬分瞅著我。
我伸出手撫在他們肩膀上:“爸媽,兒子會養你們,你們放心。”
從此以後我要肩負起家裏的一切。
所以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退學。
雖然我有點邪門體質在身,可終究家裏還是破了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