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救京圈太子爺沈星,我踩到捕獸夾後落下病根。
沈星從此視我如珍寶。
直到他的白玉光覃思離婚了。
他為了覃思把我丟在濕冷的雨夜,我腿疼的鑽心。
我終於離開了。
可後來,他卻又紅著眼推開我的針灸醫生:
「沫沫,別離開我,我不能沒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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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知道覃思這個人,是在聚會。
沈星首次帶我來見他的朋友。
那些公子哥以為沈星對我隻是玩玩,說話也毫不忌諱:「沈哥,就不怕覃思從國外殺回來?」
沈星眼神沒有絲毫閃躲:「她已經是過去式了。」
可能是我表現的過於乖巧,沈星湊過來攬住我:
「沫沫,覃思是我前女友,我跟她青梅竹馬,但她已經是過去式了,而且人在國外,你不用吃醋。」
我搖搖頭,表示不在意,對於伴侶,我從來都不會吝嗇信任。
第二次聽到覃思的名字是在我跟沈星的兩周年當天。
「覃思!我跟你已經結束了,我現在有女朋友,別再打電話過來了,跨國話費也不便宜。」
沈星在我們的燭光晚餐中途跑來聽這一通電話,
他去了很久,我便擔心的過來瞧瞧。
裏麵傳來的名字讓我瞬間止住腳步。
一如第一次,我選擇信任,並且轉身給他留足空間。
而第三次,終於讓我慌了陣腳。
沈星居然忘了我的生日。
那日他滿城跑隻為找到一家有做紅米腸的粵菜餐廳。
因為覃思想吃。
我也是因為沈星粗心沒退出電腦的微信才知道的。
那晚沈星終於找到了餐廳,
也終於想起了我的生日。
他帶著蛋糕和禮物回到家,溫柔的喊我「老婆, 生日快樂!」
我看著他深情的眉眼,
隻覺得電視劇裏遇到渣男就果斷抽身的人可真厲害,
我終於抑製不住滿腔的委屈:
「沈星,你為什麼要在我生日這天為了覃思到處找餐廳?」
「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們的微信有多傷心?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啊!」
沈星驚訝的停住腳步,沉默片刻後解釋道: 「沫沫。覃思離婚了, 雖然我對她沒有那種感情, 但我們依舊是朋友, 所以我有點擔心她。」
「對不起啊, 今天差點忘了你的生日。沫沫, 是我不好, 你別哭。」
他走過來擦掉我的眼淚: 「我對她真的沒有那種感情,你不要傷心。對不起沫沫,對不起。下次我不會這樣了。」
他蹲下身把臉蹭在我的手掌裏,有濕涼的液體流過。
沈星居然哭了。
那一刻,我的心軟的一塌糊塗, 我俯下身抱緊他:
「我原諒你了,沈星,你一定要記住今天說的話,不能再這樣丟下我了。」
終於到了覃思回國這天。
像是在向我強調他跟覃思真的沒有那種關係,沈星堅持要帶我一起去。
飯桌上,覃思吃著紅米腸笑眼盈盈:
「阿星,謝謝你特意為我找到這家店。我在國外真的想這口好久了。」
這話多少曖昧,聞言眾人都默默埋頭吃飯。
「沒有,朋友嘛,照顧一下應該的。」
沈星神色端正,仿若聽不出覃思話裏的親密。
還特意給我夾了一筷子鱸魚:「沫沫,你愛吃魚,多吃點。」
覃思臉色白了白,沒再說話。
後半場出乎意料的平靜,什麼也沒發生。
就連覃思回家,都是沈星叫他一個兄弟送回去的。
全程沈星都乖乖呆在我身邊,讓我出發時惴惴不安的心逐漸平靜下來。
本以為這支名為覃思的小插曲已經結束,
不曾想她居然主動找上了我。
咖啡廳。
「我跟沈星之間有過一個孩子,但是因為意外流了。」
我呆呆的聽著這句話,話語的重量壓的我有點喘不過氣。
覃思攪著咖啡發出「叮叮」的聲響,吵的我心煩:
「不瞞你說,這次我離婚就是為了沈星。」
「我不想跟前夫有孩子,因為我心裏還放不下沈星。」
「當時雖然不是他導致的,但他一直對此事很愧疚,覺得沒有保護好我。」
覃思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思:
「你說,如果我搬出這件事,他會不會對我心軟而重新跟我在一起呢?」
她挑釁的眼神毫不遮掩,我瞬間一股無名火冒起:
「我才是他女朋友,你一個想插足的,現在擱我麵前跳腳什麼呢?」
「想當小三還有理了是吧?」
這個時間點的咖啡廳裏人不少,
頓時有許多道好奇的目光探向我們。
覃思沒料到我會這般直言不諱,羞的臉蛋通紅,咬牙切齒的瞪著我。
我:「若他那麼容易會對你心軟,現在你早就拉著他在我麵前晃悠了。」
冷靜下來想想,我倒是沒那麼生氣了:「你不就是吃飯的時候看他對你那個態度急了嗎?」
我起身放下咖啡錢,「反正即便真如你所說的那樣,也該是沈星親自跟我提分手,而不是你。」
隨後轉身就離開。
但其實我被覃思的話動搖了,
沒想到她跟沈星曾經有過一個孩子,
沈星從來沒有跟我提過這件事。
他到底是抱著怎樣的想法去對待覃思,我心裏沒有譜。
可能拖延症就是這麼來的吧,因為不想麵對。
一周了,我還沒跟沈星問關於孩子的事。
「走吧,去複診。」
最近小腿又疼了,沈星開車送我去醫院。
這腿傷是在跟沈星初識時落下的。
我喜歡爬山,那日我一個人上山,
突然就聽到呼救聲——有人掉進了一個土坑裏。
救人心切,我快步過去,
不曾想那周圍有好幾個捕獸夾,我不幸中招。
最後我忍著痛把沈星拉了上來。
沈星對我是既感激又愧疚,
便用他京圈太子爺的人脈給我找了有名的醫生。
最後雖不大影響日常行動,
但終究是留下了病根。
這不,最近時常陰雨天,我的腿又疼了。
針灸完天又下起了傾盆大雨,
沈星給我披著毯子攬著我進車裏。
知道我有點暈車,車子開的並不快。
我擦擦沈星濕透的右肩,心裏一陣暖洋洋。
沈星轉頭看我一眼:「沒事,就濕了一點。」
當時他經常親自送我去看醫生,平時還約我吃飯,
就連朋友都調侃我說這太子爺是不是看上我了。
我笑笑沒當回事,沒想到之後沈星真的開始追我。
他溫柔體貼又帥氣,最終我還是淪陷了。
這一談,就是三年。
——叮叮!
我坐在副駕駛,看到來電顯示人是譚浩,沈星的兄弟。
沈星看我一眼後開免提接下,馬上傳來男人焦急的聲音:
「沈哥,覃思抑鬱進醫院了!她一直吵著要見你,不過她現在已經睡下了,你要過來看看她嗎?」
「什麼?!」沈星變了臉色,立馬停靠在路邊。
雨還是很大,他撐著傘下車繼續聽這通電話。
我的心涼了半截——他在躲我。
很快,沈星上車了,「沫沫,你就在這下車打滴滴回去吧,我有事沒空接你回家。」
我歎出一口氣:「你現在是要去看覃思?就因為她抑鬱症想見你,你現在就要把我丟在這裏嗎?」
沈星沒否認,避開我的視線:「我怕她想不開。」
我直直盯著他,隻覺得有股氣堵在心口,「隻是因為抑鬱症嗎?還是因為她為你流過一個孩子你對她有愧疚?」
沈星倏的看過來,驚訝:「誰跟你說的?」
沒有否認,那就是真的有過一個孩子。
我沒隱瞞:「覃思前幾天找過我,她說的。」
他一聽,猛的抓住我手臂:「她找過你?是不是你跟她說過些什麼話她才會受刺激進了醫院?」
聽到這話,我的心像被人緊緊扼住。
這居然是我談了3年的男朋友。
就為了一個剛回國幾天的女人這麼懷疑我。
我覺得他不可理喻:「是她跑過來給我說些難聽的話,你現在這算什麼?偏袒她嗎,我才是你女朋友,沈星!」
沈星像被驚醒一樣放開我:「對不起沫沫,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想太多,我就是去看一眼,畢竟人命關天。」
我想起上次跟覃思的對話,她分明隻是想借此引沈星過去。
但我覺得再勸他也聽不進去,隻說:
「我叫你不要走,沈星。醫院這麼多人會看好她的,你確定這次又要丟下我去找她嗎?你記不記得你上次對我說過什麼話?」
我清楚的知道,這是我給沈星的最後一次機會了。
沈星沉默片刻後臉上露出歉意:「對不起沫沫,我還是要去看一眼。」
我不再說話,心湖像是已經結成冰麵,不再蕩起一絲波瀾。
接著我拿著傘轉身就下了車。
雨很大,打濕了我的褲子。
很快,我就聽到身後傳來汽車的發動聲。
雖然剛剛已經預料到他的選擇,但此刻我的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不是不傷心,而是剛剛不想在他麵前示弱。
前麵是個斜坡,雨水衝刷到我的腿上,濕氣攀上小腿,疼痛絲絲縷縷的纏繞在腿上,連腳步都變得顫顫巍巍。
路上長了苔蘚,我一個不小心,腳下一滑:「啊!」
慌亂中一隻手伸過來穩穩的扶住我:「小心!」
晚上光線昏暗,我側過臉去望,
是一個高大的年輕男人,立體的麵部輪廓,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
「我看你腿腳好像有些不方便,我扶你上去那家便利店吧。」
見我有些猶豫,他又說:「我是醫生。所以才會注意到你。」
我點了點頭,「謝謝。」
有人幫忙行動自然快很多,進到便利店他就馬上扶我坐下。
「冒犯了,想問下你的腿是……」
我:「之前踩到捕獸夾,現在陰雨天經常腿疼。」
男人表示新奇:「踩到捕獸夾?你這經曆還蠻特別的。我也是中醫院的醫生,下次有需要可以找我,我針灸挺有一手的。」
我想了想,說不定還真的需要:「可以。」
——叮咚!我低頭一看,滴滴司機到了,而且這時候雨停了。
我連忙給他道謝,「今天謝謝你,再見」,說罷就出去坐車。
回到家後我就把沈星送的東西統統丟掉。
幸好是周末,不然我壓根沒心思上班。
又萎靡不振了一天,晚上收到了許藍的信息:
「沫沫,要不要去酒吧玩,最近三華路新開了一家酒吧。」
我秒回:「去。」
正愁沒發泄口呢,這不正好。
酒吧。
許藍敲著桌子調侃我:「怎麼今天肯出來了?我都準備好被你拒絕了。」
「你家裏那位沒意見呀?」
我喝了一口酒,唔,好澀口:「準備分手了。」
許藍聞言驚掉下巴:「什麼!?不是,上次見你們還很恩愛的呀。」
「嘖嘖,就他看你那眼神,狗看了都說深情。」
我言簡意賅:「他為了他的前女友把我丟下兩次。」
「啊?他哪裏冒出個前女友。」
我垂下眼眸,再次說出來心還是會刺痛:
「前陣子剛回國,說是離婚了,當時沈星為了幫她找間有紅米腸的餐廳還忘了陪我過生日。」
「而且上次複診他還因為那個女人丟下我,當時雨很大,我的腿很痛。」
許藍心疼的輕撫我的手背,忿忿不平:「但都是前任了,難不成那人還是沈星的白月光?沈星這狗東西!」
我猛的灌下一口酒:「那女的跟沈星有過一個孩子,但是流掉了。沈星好像因為這是對她很愧疚。」
許藍一拍掌:「難怪啊!男人對女人一旦有愧疚心痛,這不就是代表還有感情,很容易藕斷絲連的。」
她又一把攬住我:「沫沫,跟沈星斷了就斷了,我們沫沫這麼漂亮,要什麼男朋友沒有,別在這一棵樹上吊死!」
說曹操曹操到,許藍驚叫一聲:「那不是沈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