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過男友的白月光在他求婚的時候,提出了分手。
不管他怎樣苦苦哀求,她都不曾回頭。
後來,他賭氣娶了我。
婚後五年裏,我和他相敬如賓。
直到那日,他心裏住著的白月光帶了個男人回國。
他在酒局上深情的對白月光告白:「隻要你願意和我在一起,我願意為了你離婚!」
我質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他對著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私,難道你還想要阻止我奔向更好的人嗎!」
我心死選擇成全他,可他卻後悔了,哭著哀求我不要拋棄他。
......
和裴尚澤吻的難舍難分的時候,一個電話打破了曖昧的氛圍。
他伸手去接電話,我將頭湊到他的耳邊吐息。
我隱約聽見電話對麵是道女聲。
不知他與裴尚澤說了什麼,他紅著眼著急的拿起衣服穿好,轉身就要下床離開。
我呆在床上,看著他的臉疑惑的問:「怎麼了?」
他卻來不及向我解釋,拿著包出門前對我說了一句:「我一個朋友有點事,你早些睡吧。」
這是裴尚澤第一次這麼著急拋下我去辦別的事情。
我試探性的開口問他:「能不去嗎?」
他坐在床邊穿著衣服,語氣說不清是溫怒還是安慰。
「別鬧,我有急事,等我回來再陪你。」
說完他就在我臉上親了一口,轉身拿著包出了門。
後來我無意中知道,他的那個朋友,是他的白月光初戀。
他回來之後,我們大吵了一架。
我質問他:「到底是什麼朋友讓你這麼重要?女朋友嗎?」
裴尚澤滿臉失望的看著我說:「秦悅,你到底在鬧什麼?我和她之間就是普通的朋友關係!」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敏感多疑。」
我感覺到自己說重了話,可潑出去的水已經收不回來了。
他說完不等我解釋,甩手關門離開了家。
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無力去做掙紮和解釋。
我因為心情不好,常常熬夜睡不著導致免疫力降低,得了流感在醫院燒了三天三夜不省人事。
裴尚澤在床頭陪我,他說:「你好好養病,公司有我。」
我感動的說不出話。
可在我看見他一直低頭對著手機笑時。
我又在想,他到底是真的關心我,在意我嗎。
睡眼蒙矓間,我撇過頭去不再看他。
迷迷糊糊的,我聽見他和誰通了一通電話,說話的語氣裏有溢出來的喜悅和激動。
談話的內容裏有什麼關於回國和接機的字眼。
醒來將頭轉回去的時候,裴尚澤已經走了。
床頭櫃上有一張字條,上麵雋秀的字跡是裴尚澤寫的。
上麵寫著:「公司臨時有事,我先回公司了,記得按時喝藥。」
我生病好了出院之後,裴尚澤沒有來。
他隻給我發了句簡短的信息說:「出院快樂。」
看著這四個字,我心裏隻覺得苦澀無比。
我看著他發的信息出神,手機叮咚一聲響起。
助理發來裴尚澤和一個女人站在公司門口的照片。
他穿著黑色大衣,女人頭發被風輕輕吹起,他伸手替她撫弄著頭發。
兩個人站在一起,宛若一對佳偶天成的璧人。
手中的手機終究還是怕噠一聲滑落在地上。
我整個人僵在原地,不知作何反應。
後來,我知道了那個女人的名字。
她叫陸心玥,是他的白月光初戀。
五周年結婚紀念日,裴尚澤和我說他在公司加班回不來。
我卻在家裏附近的酒吧看見了他的身影。
我猜到是他欺騙了我,可沒想到他會膽大到如此。
店裏昏黃的燈光倒映在我臉上,我就坐在他隔壁的不遠的卡座。
裴尚澤和她的白月光還有一堆人坐在卡座上玩著遊戲。
不知道是不是她輸的多喝了酒,臉上泛起一陣陣潮紅。
我捏著手裏的高腳杯強忍著怒意。
陸心玥坐在位置上,旁邊還坐著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
他和裴尚澤長的有幾分像,我差點看花了眼。
我聽見那邊一群人在叫嚷著:「心玥不是澤哥的初戀嗎,現在重新見麵,澤哥有沒有什麼想和她說的呀?」
我看見裴尚澤在他們起哄的目光裏,舉起桌上的酒杯,悠然自得的起身對著陸心玥說。
「心玥,我知道你帶這個男人回來隻是為了讓我吃醋。」
「隻要你願意和我在一起,我願意為了你離婚!」
眾人聽了呼聲一片,我的心卻瞬間被撕裂成五六瓣,止不住的疼。
陸心玥坐在卡座上笑而不語,朝我的方向遠遠的敬了一杯。
裴尚澤和卡座上的人看見陸心玥的動作,全都扭頭向我這看了過來。
之前有人和我說,裴尚澤的心裏住著的白月光誰也比不過,那時我還不相信,堅定長久的陪伴終會打動他。
直到現在聽見他的話,我才真正死了心。
我坐在不遠處,捏碎了手裏的高腳杯,血順著手心流了出來,方才覺得疼。
裴尚澤在看見我的一瞬間,表情有了一絲變化。
他的臉上恍若閃過一絲慌亂,接著又露出一副虛偽的表情。
他朝我走了過來:「悅悅,你怎麼在這?」
看見他的表情,我的心像是被狠狠的揉了一把,難受的要命。
我鬆開了手,玻璃渣掉落在地上,語氣帶著諷刺反問他:「這就是你說的加班?」
裴尚澤聽見我說的話,臉上掛著不悅。
他揉了揉眉心煩躁的和我說:「你生氣了?你能不能不要鬧,那些都是我的同事,我們加班完過來這裏放鬆一下而已。」
他伸手在我頭上揉了揉:「悅悅乖,好嗎?」
我抬眸看了他一眼,自嘲的笑了一聲。
「裴尚澤,你是不是把我當傻子?你剛剛說的話我全都聽見了。」
他的瞳孔有些閃爍,接著眉頭微微皺起。
他收回手,走到我對麵的沙發坐下。
拿起麵前的紅酒淺淺喝了一口,他說:「既然你已經聽見了,那我就直說了。」
「心玥比你好一萬倍。」
「你該不會這麼自私,想要阻止我奔向更好的人吧?」
裴尚澤說完那幾話就回到了陸心玥的身邊。
她旁邊的同事全都用著一副戲謔的眼神看著我。
陸心玥順勢靠在裴尚澤的懷裏,看著我的眼神十分挑釁。
最後倒了一口冷酒喝下,我無視他們的眼神起身離開了酒吧。
冷風將我渾噩的意識吹的清醒。
我開始思考這結婚的五年,裴尚澤到底對我有沒有過真心。
這場破裂的婚姻一直在靠著我支撐下去,或許是時候也該結束了。
我回到家,將東西全都收拾了出來。
我和裴尚澤結婚五年,到最後離開的時候,衣物竟連一個行禮箱也沒裝滿。
王媽見狀跑了上來:「太太,你要出差嗎?我幫你吧。」
看見王媽的一瞬間,鼻子有些發酸。
想起以前為了討裴尚澤開心的時候,我專門找王媽學了做飯。
那天周末裴尚澤終於回來。
我高興的向他展示新學的廚藝,可他卻在房間久久不出來。
直到我喊他的第三遍,房間裏傳來他煩躁的聲音:「別催了。」
雖然我早已習慣他的脾氣,但此刻敲門的手還是僵在了原地。
他開門走了出來,表情又恢複了以前的溫柔模樣。
我沒有放在心上,陪著他下去吃飯。
他夾了菜放進嘴裏,我在旁邊小心翼翼的等待著他的評價。
可沒想到等來的不是誇獎,而是他的指責。
他說:「悅悅,你沒有做飯的天賦,就不要去嘗試了,現在在家裏就我們幾個倒還好,要是有外人在的話多丟人。」
他的話狠狠的刺痛了我。
因為他的這句話,我再也沒有做過飯。
王媽知道了之後像長輩一樣安慰我。
她說:「不要氣餒,說不定不是你的手藝不行,而是人選錯了。」
想到這裏,我的嗓音變得有些沙啞:「王媽,不用了,我怕是要出差很長一段時間。」
「以後麻煩你好好照顧阿澤,他胃不好不能老是喝涼的。」
王媽連忙點頭應下,又糾結的開口:「太太,就連你說的先生都不聽,更何況我呢,您還是早點回來吧!」
我淡淡的應了一聲:「好。」
反正他也不會經常回這個家,我也不會回了。
和王媽告完別,我開車回到了以前住的房子。
打開燈,整個房子都亮了起來。
我來到客廳坐下,環視下四周坐到了沙發上。
看著眼前的場景,我忽然想起三年前陸心玥要出國的時候。
裴家破產,陸心玥在裴尚澤的求婚現場提了分手。
他來找我訴苦,留在我這裏哭了三天三夜。
我看他哭的傷心,心疼的要命。
他一瓶接著一瓶啤酒下肚,告訴我他有多喜歡陸心玥。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那個時候,我已經喜歡他三年了。
我隻能忍著嫉妒,一下又一下的輕輕拍著他的背,和他說:「沒關係,你的身後還有我。」
他聽見我的話一把將我抱進了懷裏,嗓音一抽一抽的:「秦悅,她不要我了,你能不能不要丟下我,我現在隻有你了。」
我的心像是漏了一拍,手僵在半空中一時不知該放到哪裏。
等我反應過來想要鬆開他的懷抱的時候,他已經靠在我的懷裏睡了過去。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起身小心翼翼的將他馱進了房間。
我掖了掖床上被子,剛想抬腳離開的時候,他在睡夢裏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我回頭想要掙開,他卻突然小聲的哭了起來。
「不要,不要離開我,媽媽,求求你們,不要離開我。」
他的聲音斷斷續續,手裏還緊緊攥著我的右手。
我走上前輕輕的哄著他,他卻突然睜開了眼癡癡的看著我。
我對他說:「阿澤,你喝醉了。」
我聽見他嘴裏呢喃了一句什麼,說完他就湊到了我的麵前。
兩人的距離不過幾次厘米。
我看著他的眉眼,忍不住的湊上前吻了一下,又飛快抽離。
他仿佛得到了肯定一般,溫熱的觸感印上了我的唇。
我的大腦像是被雷劈中一般,瞬間一片空白。
裴尚澤的手在我身上遊走。
我試圖推開,他卻擁的更緊了些。
他哭著說:「別走,不要丟下我。」
臉上有濕潤的觸感傳來,是裴尚澤的眼淚。
我心軟了,任由他的手放肆。
我以為他累了就會停下。
可沒想到他傾身把我壓在了床上。
我悶哼了一聲,他卻更加興奮的湊到我的耳邊撩撥。
看著他濕漉漉的眼眸,我再也沒忍住回應著他。
一夜沉淪後,夢醒。
裴尚澤提出了和我結婚。
我再三問他是不是認真的,他都非常堅定的點頭:「秦悅,我是認真的,我們結婚吧。」
那個時候,我以為我的三年暗戀終於修成了正果。
可現在想起來,他那夜嘴裏喊的並不是我的名字,而是陸心玥。
想到這,我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要是沒有那晚,他怕是不會和我結婚的。
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夜。
醒來去公司前,我將離婚協議發給了裴尚澤。
對麵立刻回複了幾條信息。
【?】
【你認真的?】
我將手機放進兜裏不理會他。
來到公司樓下,我卻意外的看見了裴尚澤。
我快步走了進去,他卻叫住了我。
「秦悅,你站住!」
我直直的定在原地,身體繃得筆直。
自從昨晚看見她和陸心玥在一起後,我以為我可以從容的放下這段感情。
可再次見到他,心裏還是會掀起波瀾。
我回頭看向他,穿越人海和她對視,一瞬間仿佛回到了喜歡上他的那年。
隻不過他的身邊多了一個人,那個人不是我。
裴尚澤牽著陸心玥走到了我的麵前。
短短一晚上的時間,他整個人憔悴了許多,脖子上也多幾道細密的吻痕。
我將視線從他的脖子上移開,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想要從他的眼中尋到一絲愧疚。
他高傲的抬起頭,眼神直直的望著我:「秦悅,你就這麼想跟我離婚嗎?」
陸心玥站在他的旁邊,說話的語氣帶著鄙夷:「秦悅,為什麼離婚協議上麵寫著阿澤隻能拿到公司三分之一的股份。」
「他為公司盡心盡力多年,你就這麼對他?」
他們一唱一和,我張口想要反駁,卻先一步被裴尚澤打斷。
他失望的看著我說:「秦悅,我以為我們結婚了五年,還是有感情在的,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他這句話說的很大聲,一樓的員工全都朝我看了過來。
我氣笑了,就連心裏那點僅剩的情意在此刻所剩無幾了。
我的目光掃了兩人一遍,強忍著心裏的刺痛不去看他。
我假裝無所謂的開口對著陸心玥說:「我和他還沒有離婚,他就揚言要和你在一起,他出軌了還能拿到公司的三分之一的股份,這算是我施舍給他的。」
「而至於你,陸心玥,你忘了你是怎麼有今天的嗎?需不需要我幫你回憶回憶,嗯?」
我說完這幾句話,他們兩人的臉色都不大好看,隻是陸心玥的臉色顯的更加蒼白。
裴尚澤聽見我當眾將他做的醜事說了出來卻並不在意。
反而聽見我提到陸心玥的時候,他一個步子擋在了她的麵前。
「秦悅,你隻是吃醋我和心玥在一起了,所以才會這麼說的對不對?」
他話音剛落,陸小小從公司裏走了出來。
「哎呦喂,我看看這是誰呢,原來是裴總助啊。」
裴尚澤和我結婚後就進了我的公司,我為他尋了個可以鍛煉的職位,可他卻偏要留在我身邊當總助理。
陸小小是我大學的閨蜜,她沒有靠著我提拔,一步一步走到了現在的位置。
他們兩個一直不對付,裴尚澤總覺得陸小小是因為我才走到這個位置。
可他卻忘了,沒有我,也沒有今天的他。
陸小小走到我的身邊站定,手裏拿著一杯咖啡晃了晃開口說:「秦總,這是前夫帶著小三找上門了?」「我們一群人還等著您開早會呢,要不要讓人趕出去?」
我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說完陸小小就跟著我轉身上了樓,我聽見身後裴尚澤撕心裂肺的怒吼。
「秦悅,隻要我不同意離婚,這個婚你就別想離!」
我有些無語,想離婚的是他,不想離婚的也是他。
他怕不是從來就沒有愛過我,隻是一直把我當賺錢的工具罷了。
我和小小一起上了總裁辦。
電梯前,我看見她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氣:「剛剛的場景,太刺激了。」
我不禁覺得有些好笑,打趣她:「莫非剛剛你是故意的?」
陸小小對著我笑了笑說:「悅悅,這都被你發現了。」
我伸出了手,點了點她的額頭。
陸小小朝我做了個鬼臉:「那我先去忙啦。」
我點了點頭,轉身也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我處理著手上的文件,從員工的小群發現裴尚澤辭了職。
我苦澀的笑了笑,以他對陸心玥的喜歡,他們應該很快就要同居了吧。
就當我以為我和他們不會再有交集的時候。
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我放下手上的文件拿出手機,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我疑惑的接起,裏麵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急切的對我說:「秦悅,救我!」
我聽見他破碎的聲音,心裏不覺的一緊:「發生什麼了?我現在去找你。」
我話還沒有說完,電話就被掐斷。
對方發來一條信息:【不想你男友死在這裏,就按地址一個人過來。】
結婚五年,終究一時之間不能那麼快放下對方。
我拿起車鑰匙飛快的開著車朝他說的地址過去。
到了地址上的酒店,按著她給的房間號尋著房間。
喘著粗氣爬上四樓,來到了走廊最裏麵的那間。
房門虛掩著,我直接推開走了進去,裏麵噴滿了濃重的香薰。
我著急的找尋著裴尚澤的身影。
越往裏走燈光越暗,我試探性的喊著他的名字:「許阿澤?」
我聽見我說完這句話後,喊叫聲停了下來。
推門闖進去,我聽見他的悶哼聲。
裴尚澤的人影有些不真切,但我能看見她被反綁在床邊,上身大敞著肌膚一片赤紅。
我快步走過去想要幫他鬆綁,卻發現他的手被鐵鏈死死的鎖住了。
陸心玥一邊鼓掌一邊從旁邊的隔間走了出來。
「你們兩人的感情真是羨煞旁人啊。」
她說完捂著嘴放肆的大笑。
我站起身雙手緊握成拳,咬牙切齒的說:「鑰匙交出來。」
她悠閑的踱步到旁邊的椅子坐下,嗲著嗓音緩緩開口:「阿澤,果然還是你的方法管用。」
裴尚澤眼神恢複了清明,卻一直低著頭不敢看我。
我的頭漸漸的開始有些發昏。
身子也忍不住的開始發熱。
幾個男人從外麵走了進來,門就這麼被反鎖了。
陸心玥笑的嬌媚:「秦悅,隻要你簽下這份股份協議轉讓書,我就放過你。
我死死盯著裴尚澤,他卻不敢看我。
原來,這一切都是場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