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宋聞璟的花邊新聞又在微博上掛了兩天。
我關了手機,對此早已麻木。
那晚之後,我半個月沒再見到宋聞璟,再次見到他,是在朋友的生日會上。
他身邊的女人換了,這次的比較清純,巴掌大的小臉看上去楚楚可憐。
我的到來並沒有影響到包廂的氛圍,大家對此都見怪不怪。
我坐在角落,不知是誰點的歌,都是些曖昧的。
宋聞璟似乎對那個女人很是上心,一會兒陪她玩兒遊戲,一會兒為她唱情歌。
我像個透明人,離開都沒人知道。
包廂很隔音,我在走廊站著,裏麵的聲音一點都聽不見。
突然,我覺得沒意思透了。
這場婚姻沒意思。
宋聞璟也沒意思。
那套房子不是家,隻是暫時的棲息地,哪怕我兩周沒回去,裏麵該什麼樣還是什麼樣。
我拖著箱子開門時,裏麵突然傳來聲音。
我看著門口陌生的高跟鞋,眉心突跳。
臥室門虛掩著,裏麵響起了不堪入耳的聲音。
“哎呀,你慢點。”
“你老婆看著呢。”
我鐵青著臉,猛地推開了門。
突然一道高昂的聲音響起,那個女人猛地拿過被子蓋在身上,而宋聞璟,臉上不見絲毫慌亂。
以前他就算亂來,也絕不會把人帶回家。
可是今天,他卻和別的女人在我的床上交纏。
他沉著臉看著我,皺眉不悅道:“回來也不說一聲,沈知意,沒看見我在辦事?出去。”
他沒有絲毫羞愧,甚至覺得是我不懂事,打擾了他們。
我張了張嘴,發不出聲,手卻比腦子先一步動手。
煙灰缸砸在了宋聞璟的頭上,砰的一聲,他額頭瞬間流出鮮血。
“啊。”
那個女人又驚呼一聲,瑟縮在一旁,不敢有絲毫動作。
宋聞璟反應過來,手摸上了額頭,瞬間被血染紅。
他陰沉著臉看著我,咬牙切齒的叫出我的名字。
“沈知意,你敢打我。”
我眼前霧蒙蒙的,連宋聞璟的表情都看不清,渾身控製不住的發抖。
“宋聞璟,我們離婚。”
我沒有大吵大鬧,冷靜的說完,然後拖著箱子又離開了家。
直到我下了電梯,出了小區,我才發現我手上還拿著染血的煙灰缸。
心裏那塊沉了又沉,最後沉到一處深不見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