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剛處理好傷口趕回家,就看見一家人都坐在家裏等我。
特別是我姑姑,一臉的怒氣,見到我就開始興師問罪了起來。
“宋明月,你故意的是不是?我女兒被野熊襲擊躺在醫院,憑什麼你可以好端端的回來?”
我猝不及防被她推了一下,手臂剛包紮好的傷口瞬間滲出血來,暈染在了雪白的襯衫上。
白與紅的強烈對比,刺目而鮮豔。
我爸媽一下子就衝了上來,將我姑姑擠開,“怎麼了?這是?怎麼受傷了?”
被擠開的姑姑一臉的怨恨,臉憋得像是燒紅的鐵塊,“她不過是手臂上受一點傷,我女兒可是躺在醫院,你們幹什麼!”
“我女兒的命不是命,就你們女兒的命是命是吧!”
我媽一直都看不慣她,這會聽了她的話自然是氣憤的很,“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女兒受傷都不準我們關心嗎?”
“都是一起出去的,你女兒受傷了,我女兒也受傷了,有什麼好說的?”
我爸為難的盯著眼前場景,不太好開口。
姑姑依舊不依不饒的喊叫,“沒什麼好說的?要不是她帶我女兒去露營,我女兒會出事嗎?”
“現在她躺在醫院生死不明,她卻好端端的站在這裏,憑什麼?要是我女兒有什麼事情,她要給我女兒償命!”
我媽氣得胸膛起伏不斷,眼睛已經通紅。
我爸皺起眉頭,開口製止,“曉梅,你這話說的有點過分了吧。”
“過分什麼過分,都是有孩子的人,你自己說,要不是她非得帶嬌嬌出去,嬌嬌會出事嗎?”
“難道你女兒不該負責嗎?”姑姑抱著手臂,氣憤的掃了我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說躺在醫院的為什麼不是我。
心頭強烈的恨意湧上,我下意識的攥緊了垂在身側的手,用力到指尖發白。